“你溫柔點,仔細觸著傷口。”
玉合歡嗔怪一記,接過衣衫,她從小挎包裡掏出一柄支架,擱置在火焰石上,又將衣衫擱置在支架上。
她晾曬衣物的聲響,不知為何竟讓他覺得很溫暖。
他想回頭瞅一眼這溫暖的畫面,又不敢違揹他的命令,只得作罷。
畫面他能忍住不看,但他有一個疑問,已在心中憋了許久,他忍不住想要問個明白。
現在只能寫字交流,該如何讓她看到他的問題,是個難點。
他輕咳一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玉合歡還以為他身體不適,立即轉身朝他走去,在她近身後,他抬手寫出問題。
“你們人類的以身相許,是指相互欣賞彼此的身體嗎?”
他先前在話本中讀到類似的橋段,只是那些話本都比較含沙射影,他自己又沒有經歷過,因此他很認真地想了這個問題。
他對這四個字的理解,實則也以八九不離十。
因此他也知道,這對女子而言,是個令人難以啟齒的問題。
但是他太想明確答案,因此他問之前,已將每個字都斟酌數遍,確保不存在對她不敬的字眼後,這才問出。
尤其是後半句,相互二字後跟的動詞,他推敲過許多字眼,比如“摸”、“看”等等。
但即便他再怎麼含蓄髮問,這個問題還是令她面紅耳赤。
“你、你再混說,我就……我就不給你去收衣服了。”
初宴雖是活了一把年紀,但對於情愛還真是一竅不通。
他這一鬼問題已經將一殺伐決斷的女魔頭,硬生生逼成了含羞的豆蔻少女,但他依舊覺得沒毛病,甚至問出了更令人語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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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宴乍現出一副如夢初醒的神情。
他欣喜到寫字的手都在顫抖:“在銷金窟,你已對我以身相許。”
玉合歡起先是一頭霧水,接著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在銷金窟發生的種種。
自己誤打誤撞的一通摸魚,沒想到竟被他理解成了以身相許。
現在這氣氛真是尷尬極了。
對於他的一通害臊之言,她是打不得說不得,就算是失口否認,他也絕不會相信。
她現在確信天界真的有紅線這種東西,能將萬界生靈緊緊牽繫在一起。
只是這樣的幸福,她不配擁有。
她抬頭仰望蒼天,祈求月老不要令他愛而不得,又祈求月老,不要令他得而復失。
他仰視蒼穹之際,卻發現隱有一隊天兵佇立在雲端。
她這才反應過來,蛟龍乃上古聖獸,今亡於火焰島,天界必將此事追根究底。
玉合歡自己也不清楚,為何她會對天界有如此怨念。
但直覺告訴他,這一對天兵正是為懲戒他二人而來。
情況緊急,玉合歡顧不得什麼男女大防,她當即跨到初宴身側,伸手扶住他一隻手臂。
初宴一直是微低著頭,背對著她,因此他沒有看見雲端的天將。
他有些吃驚,她先前還因為那方面原因,要與他保持距離,現在她去主動挽起他的手臂,想必是有突發情況發生。
“天界派人來追查蛟龍一事,我們不宜與天將起衝突,速去銷金窟!”
初宴點點頭,當即以靈力助自己身形懸空,但他現在靈力太弱,嘗試多次皆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