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步朝她走來,由於太過步履匆匆,他半松的衣帶散開,他完美的身材展露在她面前。
那一道清晰的排骨線在晨曦微光中,似在閃爍著銀白色的光。
她的雙頰似被傾翻的硃砂盤,愈發緋紅。
她抬臂,伸出一根食指對著他,語速略湍:“你站住,穿好衣裳再同我說話。”
初宴雖然不理解她為何會下此命令,但他還是乖乖照做。
玉合歡背過身去,雙手捂臉。
她只覺自己的雙手似是覆在了火焰石上,燙得緊。
他繫緊衣帶後,正欲向她報告他已穿好衣衫,但他卻又發不出聲了。
初宴原地遲疑一記,最終還是向她走去,行至她的背後,展臂從後將她環住。
在她被太子鉗制住的那一瞬,他一度以為他將要失去她。
正因為有了擔憂失去愛人的恐懼,此刻的失而復得,才顯得這般珍貴。
玉合歡理解他的心情,但現在不是表達感情的時候,他身上的傷必須儘快治癒。
她伸手搭在他的雙肩上,正欲將他推開,轉念一想,又將手延伸到他的後背,輕輕拍了拍。
初宴戀戀不捨地將她鬆開,一雙清澈的眸子凝望著她,等待著她的指示。
“我的傷不妨事,我先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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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出一半,驟覺身上的痛楚登時消匿。
她驚詫的望著他,原來這一個擁抱並不只是在表達情感,同時他也在替她療傷。
這條笨魚精!
他難道不清楚,以他現在的傷勢,再多耗一絲靈氣都可能有性命之危嗎?
他的身體情況他怎會不知,只是他無法在她傷勢未愈的情況下,猶自療傷。
“初宴,你愈發瘋魔了!尋常靈藥治不了此傷,我必須回趟靈海,找奚洲白來救你。”
初宴一副並無大礙的神情,他自幼便是這樣,無論受了多嚴重的傷,他都不信自己會輕易被奪了命去。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只要不放棄希望,希望也不會放棄你。
鳶尾在離去前橫掃了玉合歡一眼,她的眼神不似在吃醋,玉合歡從她的眼神中解讀出一句話。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她對玉合歡的敵視,主要是出於防備。
果然,鳶尾在閃身離去前,還不忘撂下一句話:“我去去就回。”
她這句話很明顯是說與玉合歡聽的,意在警告她,自己很快就會回來,勸她好自為之。
“且慢。”初宴驟然將兩個大字甩到鳶尾眼前。
鳶尾停下施法的手,目光略攜些許期待,她以為他是要囑咐她萬事小心之類的話。
先前每一回鳶尾為他去辦事時,他都會跟上這麼一句表示提醒的話。
他是個不會說話的人,唯獨那一句,讓鳶尾覺得他才有了那麼一絲溫度。
“請小白做副新的傳聲器給我,謝謝。”
他這一句禮貌的吩咐,打碎了鳶尾最後一絲幻想。
是了,冷月怎麼可能會有太陽的熱度?
鳶尾輕應一聲,當即拂袖,消失在一陣閃光之中。
在那一個擁抱之後,她的手就這麼一直撫在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