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忠兄,日後還要託你照拂了,我這喪家之犬,唉,也不知陳長史願意收容與否”?何全卿長嘆一聲說到。
“哈哈,五郎,你是多慮了,陳長史最是,最是豪爽不過的,況且其甚是敬仰何公,怎會不倒屣相迎,你便寬心就是了,我這個小小旅帥想來還要指望五郎呢”。魯滔話語中有些猶豫,他同陳權相交不久,但是也知其人不是個易處的,心思頗有些詭詐,會如何對待這何家五郎呢?
而且何全卿雖是帶了一千精銳投奔,可這做不得數的,這些個魏博精兵多是河北子弟,三兩月或還能忍,但時日久了必會思鄉,那時才是大麻煩。何全卿這個何氏幼子又沒什麼威望,自何弘敬之死傳了出來如不是何家那個貌醜的二郎強勢彈壓恐怕這些個驕兵都會綁了何全卿回魏博的。
“唉,但願吧,二兄說兗海同武寧當守望相助,陳長史當世豪傑,想來也會如此認為吧”?何全卿偏過了頭沉聲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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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懼於鄭國舅之威,神策軍也終於不再拖延,進入天平鎮后王元宥的隊伍顯示出了精悍本色,連著兩日都是行了二百里,此時反倒是王元宥吃不消了。
一路疾奔進了須昌縣,卻知鄭光已領萬餘人走了五日,如果一切順利可能都開始圍困彭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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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元宥不敢停留,忍著疲憊和滿身的痠痛取了些糧草便又踏上了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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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康有些頭疼,杜平氣沖沖來尋他說了武援之事,他也生了些疑惑,但是僅憑猜測和懷疑如何定人之罪,更何況武援的身份極為特殊。
他這些時日同武家交往頗多,兩家都存了同樣的心思,就是爭奪陳氏下一代的主導權,但是目前來說也都有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李德裕。
李德裕實在太令人生畏了,不管是名望還是家世,這在大唐少有能及。如是早先一個韋氏旁支和淪為鄉豪的武家恐在李德裕面前坐都不敢坐的。
“杜公,您大概是多慮了,我也見過武家郎君幾次,年少輕狂卻是有的,或也自胡鬧了些,但是生亂必是不會,陳武兩家已是一體,且武家已叛了朝廷,您也知其是則天皇后親族,便是願降恐都不能的”。
“更何況如今城中兵馬雖是不多,但是您也知我等卻有防備,便是果真亂起也是無妨,彭城世家無能至極,此前連黑林都的無賴都是敵不過的,我等再是如何不堪也不至被奪了彭城”。
“恩,恕我言語不敬,度之頗有些,有些~~,呵呵,您明白吧,所以這事我以為做些提防就是,還是莫要聲張呢,勿傷了體面“。
“這樣吧,今夜我會安排加強戒備的,想來便要生事也該是入夜”。韋康垂首思量了好一會才笑著說到,他還是決定先略過這事,他堅信世家成不了事,一應準備也是周全,沒必要為此傷了和氣,特別是自己的謀劃還要依仗武家的時候更不能輕率為之。
“你~~,罷了,罷了,我說不過你,只望韋郎君莫要悔之晚矣”。杜平有心反駁卻找不到什麼可言說的,冷著臉甩手而去。
韋康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暗道這老奴確是不曉事了些,這世事的牽連哪是一言能決的。於是輕罵了兩聲又坐了回去,政事太多,方才又被杜平耽擱了一會,這堆滿的案牘怕又要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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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十五郎傳信回來,武家小子入甕,但路遇了杜氏老奴,恐其懷疑壞事,故而欲提前行事,不知可否”。
袁叔業透過半敞的門窗看著漸漸升高的太陽,巳時了吧,這不算個好時辰。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過來好一會躲在陰影中袁叔業沙啞的聲音響起。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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