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客?幫閒?
這倒是比原本史書上可能記載的路人近了一步,可會寫些什麼?杜牧府上一門客陳權?
這並不是自己想要的,既然決定要留下名姓,先不提好名惡名,但是每每想到未來自己出現的場景大概就是:
杜牧問:”陳大郎此事你怎麼看“?自己回答:“此事必有蹊蹺”或者”十三郎所言極是”。
想到這,陳權打了個寒顫,也再沒了猶豫。
“謝過十三郎的美意了,我既然答應了那前輩去尋其故友,那便必是要做到的,雖然我只是一個小人物,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做的不是嗎”?陳權堅定的回覆著。
杜牧看了一會陳權,臉上浮出了一絲讚許之色:“陳大郎既意已決,我亦不便再說,不過若是方便你可否告知你欲尋之人名姓?就如我說的,雖然我贊成天子禁佛,可我也又不少佛家知交,或可幫你指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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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前輩說的是潭州同慶寺的靈佑和尚,不知十三郎可知此人“?陳權忙答覆。
”哈哈,如是其他人我或還不知,可靈佑禪師於江淮諸道名聲大顯,實是得道之人,同朝中的裴公美2也相交甚深,我也有意拜會相交一番。“
”即是靈佑禪師,那我更不會勸你了,或許去尋他你亦會有一番造化”。
聽了杜牧的話,陳權剛想再問一些關於這個靈佑和尚的事情,外面忽傳來一陣馬蹄聲,瞬間便至,一旁的兩個護衛私語了兩句,一人便走了出去探查,另一人也靠了過來護衛。
只一會離開的護衛領著一人進來,那人貼在杜牧的耳邊說著什麼,陳權不願探知杜牧的私事,便端著一碗酒出了酒肆,靜靜的看著這山村景色。
片刻後,那騎士便告離去,只是在離開前,深深的看了陳權一眼,這讓陳權有些摸不著頭腦。
之後陳權回到酒肆中,與杜牧一邊飲酒一邊閒聊,杜牧又向他講述了許多大唐的風物以及一些秘辛,這讓陳權覺得此行大有所得。
——
將入夜前,兩人都已喝的醉醺醺,酒雖然清淡,可一樣醉人。今日又是清明,不能熟食,這一日也僅僅是店家拿了些生冷之物果腹。陳權現在只想喝上一碗熱粥,若是能泡個熱水澡更好了,琢磨了一下,自己一會要去哪裡呢?如果杜牧邀請,自己就厚著臉皮去蹭住一晚。嗯,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
太陽剛落,外面又傳來了馬蹄聲,馬蹄聲有些雜,聽起來好像來人並不少。
杜牧忽然放下了酒碗,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了陳權便往外走去,陳權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走了出去。
外面多了兩輛馬車,還有十幾個騎士,陳權還在打量的時候,杜牧帶著醉意含糊的說:“陳大郎,你我一日之交,我卻也視你為友,你意往潭州,我自不必再勸,本想著邀你回府再留上幾日,你我再談飲幾回。可今日忽有些瑣事侵擾,卻也不便邀你同回了。既如此,這外面的兩架車,和一些護衛,便許我聊表心意,送你去潭州好了。”
陳權聽到這些話自是感動不已,可這樣的厚禮卻是自己實在不便接受的,正要開口拒絕,杜牧又說:“男兒家何故婆媽,況且我本就打算近期著人去湖南鎮打理些事情,潭州也是必經之處,送你便也是順路為之。而且這車裡還有些禮物想託你幫我敬與靈佑禪師。本應我自去的,可瑣事繁多,也只好請陳大郎代勞,你就莫再做謙辭了。”
陳權靜靜的看著杜牧,古人的情感很奇怪,才認識了一日,怎麼就會如老友一般呢?作為後世人的自己覺得有些不解,可是看著杜牧的樣子,他又覺得這樣的古人似乎也不錯,起碼現在自己的心裡暖暖的。
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是怎樣,老道也好,杜牧也罷,自己都需要在這個時代混出個樣子來,不僅僅是為了那留名的念想,更是為了還上這份恩惠。
想到這裡,陳權笑了,對著杜牧拱了拱手說:“本還想著厚顏去十三郎那裡混上一夜的,看來只好以後尋空了,十三郎的厚意我不再推辭,只是希望此次過後,能再與十三郎把酒言歡。”
說罷陳權便問了車伕,自顧的上了車。
馬車在騎士的簇擁下慢慢的行進著,天色深了,火把燃了起來,星星點點的照著這將遠行的車隊,杜牧還在酒肆門外望著,突然,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陳權跳下了馬車大聲的的喊著:“十三郎,你先前問我會不會作詩,我是不會的,但是曾聽過一句,這便念與你聽: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1劉禹錫,字夢得。
2裴休,字公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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