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首的白衣青年,站起身。“許家主,這是什麼人乾的?上仙門必要剷除他。”
上仙門就是這樣霸道,這是上仙的家屬,人被弄成這個樣子,無疑就是打仙門的臉,這還了得了。
“回上仙。”許正懷低頭躬身。“正卿是被古家廢了修為,才落到如此,下族無力迴天。”
“古!……”白衣青年怒火中燒的表情立刻凝固了。一撮牙,坐回了椅子裡。他馬的,怎麼又是古家。
如果朗宇在此,很多人都不陌生。上仙中的白衣女子和這坐在上首位的上仙,正是他從古村後山遇到的龐廣所帶的四人中的兩位,許慕藍和丁長老的嫡傳弟子謝雄。軟床上躺著的正是當年一手遮天的許正卿。而被打到一邊的,當然也不是別人,許慕藍的兩個弟弟,許慕青、許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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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修者被廢了修為,還不如一個凡人,尤其許正卿還是一個有大野心的人。命是保住了,可這兩三年來仇與恨的煎熬,讓他走到了人生的終點。
女兒在上仙門,他卻無力通天,只能等著什麼時候女兒會回來。也正是因為有一個上仙的女兒,許家待這個廢物還不敢太薄。
許慕藍也愣住了,半晌無言,古家,隱世家族,前兩次的洞主級上仙,進古家都吃了癟,她能怎麼著。
“這個,師妹,此事還要從長計議。”謝雄改了口氣。沒辦法,現在就是大羅公國的大部分城池,也還在古家屬族的手中,仙門也得留三分面子,這個仇還怎麼報。
“古族!公——孫——越……”突然,躺在軟床上的許正卿一聲悲呼,“噗噗!”噴出了兩口血。
“爹!”許慕藍一步到了近前,又一粒丹藥塞了進去。可是那不是奪命的仙丹,眼瞅著許正卿大叫一聲後,四肢一伸,一命嗚呼了。
“謝前輩,謝前輩!救救我爹!求你——了。嗚——”許慕藍,兩眼含淚的看著謝雄,屈腿要跪。
“師妹!師妹!”謝雄一抬手,一道玄光,許慕藍沒跪下去。“師妹節哀吧,伯父已經去了,師兄也沒有辦法。”
輩份有點亂,可是知道內情的人卻一聽就明白了。一旁跟來的另一位小上仙就沒有一絲奇怪。謝雄已經是一階的煉神,許慕藍只是一個八階的煉氣,叫前輩沒錯,可是謝雄相中了許慕藍,要收為道侶,所以以師兄妹相稱,應該也沒有錯。
“上仙,下族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許正懷,思量了再三,終於還是開口了,他怕許慕藍遷怒於家族,也想在上仙面前買個人情。
許慕藍沒理他,謝雄卻衝他點了下下巴。“有什麼就說!”
“正卿所恨者,除了古族,還有公國的左司馬公孫越。當年正是四公子賭城,公孫越的小兒子公孫妙劫了古族的二少爺,才惹得古族翻臉,……”
“那又怎樣?”廢話太多,謝雄不耐煩的打斷了。
“回上仙,今天在雙橋驛,我們遇到了公孫妙,而且還有兩個古家屬族的人。”
“他們在哪兒?!”許慕藍,銀牙一咬,俏臉都變得一片青白。這是殺父之仇哇,自己一個上仙,竟讓老爹悽慘而死,此仇不報,何以為人子。
謝雄眼前也是一亮。嘿嘿,古家屬族的人,那可就沒什麼顧忌了。即使古家追查下來,自己還有個長老的師傅,擺平不是問題。這個事兒他要是給許慕藍了了,自己的美夢也就成真了。不過,謝雄可沒失去理智,追問了一句:“都是什麼修為?”
“兩個戰士,一個尊者。不過,他們卻是跟著鴻運商行,怕是不好出手。”
“屁商行,他們敢動手,也就別想再開了。”謝雄一聽就來精神了。一個凡世的商行,許家不敢惹,上仙可不慣著。
“走,許伯父的仇一定要報。師妹放心,不出三日,師兄拿那兩個小輩的人頭來祭奠伯父的英靈。”
說完轉身看向許正懷,“許家主,這一次拿了三人,便是一個大功,本仙自會稟明師尊,必有賞賜。”
怎麼著,還要用我許家的人?許正懷一聽,有點後悔。古家現在可是個龐然大物,他是真不願得罪,上仙殺完人,一走了之,自己可是跑不了。
可是不去,上仙門你就敢得罪了?許正懷忽然覺得,自己的一句話似乎是給自己下了個套。許家尊者不出,就憑這三個人,拿什麼跟人家鬥。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好歹許正卿也是許家的人,這個仇不幫著報了,那許慕藍也不會饒了許家。許正懷眼珠子轉了半天,眼看著謝雄要翻臉,只得一抱拳,“此事關乎著我許家的名聲,當然責無旁貸。”
許慕藍一個二階戰士,謝雄雖是煉神,卻被壓制在尊者以下,這次出手要有必勝的把握,許正懷捏著鼻子把許家的另兩位尊者也不得不帶了出去。對方可是有三位尊者的存在,誰知道動手時,鴻運商行,會不會干涉。
一行六人,天未亮便御空飛向了雲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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