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松的怒氣和殺意不會給朗宇留一絲迴旋的餘地,搶靈器?怎麼想的?
此時再拿出金錐都來不及了,朗宇抬手一甩,“突突突突!”一串的小金龜,迎了上去,就在水中一蹬,半仰著身子滑到了岸上,身下的碎石都劃出了一條溝。這也就是五階妖獸的體質,差一點兒,後背也得搓下一層皮去。
“啵啵……”連片聲的氣爆響,十幾個金龜串了糖葫蘆,那把要命的刀,總算給了朗宇一個喘氣的時間。
“來的好!”倒在地上的朗宇暗叫一聲,小腹一收,探手又抓了出去。非要奪這把刀,太執著了。
“嗖——!”短刀一揚,貼著朗宇的手皮擦了過去。這一回杜文松真的嚇了一跳,靈器之下能抗到現在,他不敢小瞧了。真要被朗宇抓到手裡,即使自己祭煉過的,他也沒把握了,沒準這小子真能把它奪為已有。
空手奪靈器,聽所未聞,然而這一刻,杜文松卻下意識的選擇了躲。短刀帶著“嗡嗡”的劃空聲。越過了朗宇的頭頂刺飛。故伎重演,折身從空向下刺來。
飛刀奪命,不見血不回頭。杜文鬆下了狠心,心念一動,“我讓你躲!”
“噗!”的一下,刀頭分開,陣法摧動,一刀化十,看在朗宇的眼裡就是在頭頂撐起了一把傘。
抓吧,十分之一的機率碰上那把真刀。
“你死定了。”杜文松的眼角一眯,陰陰的笑意已經醞釀了出來。
幻刀?貌似見過呀。命懸一線,體現出了朗宇三十幾年如妖的心智,凜凜的殺氣中,他居然冷靜了下來。
尋——靈!靈器必有靈,幻刀無靈。
刀傘臨頭不足盈丈,朗宇的尋靈術祭出。神識剛一發出,“嗚——”的一聲,一個白亮的狼形光影就一聲短叫,縮作一團。霎那幻像消失,只有一把刀慢悠悠的落了下來。
好使!
朗宇也笑了,原來靈器不是那麼搶的。同時大為感嘆,“馴靈百解”的尋靈之法果然有獨到之處,不管靈器在誰手中,只要沾了自己的血,就可找到器內的靈。器靈被壓制,靈器也就無威可施了。
頭上的刀,此時就如一個無主之物,主動的送上門來。
殺我?哼!你是給我送刀來了吧。伸手向上一抄……
“嗖!”短刀突然的掉頭回飛。一招破解了生死危局,朗宇不覺一時大意,手到擒來的東西,丟了!
攻擊半路消失,杜文松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情形,沒出現過呀,太邪了。眼見被人一手抄走,立刻收回,這也是他的命根子。
“你給我站住!”朗宇起身,杜文松也跳起。靈器就在兩人頭前方,居然不動了,它也會迷惑?
杜文松暗叫著見鬼,也不得不動身去搶。
一靈二主,都是煉神級的神識,那個狼形妖靈眼見的萎靡。一旦消失,靈器就毀了,杜文松想罵娘,可是沒有張口的時間。
速度太快,看不出誰先誰後,兩人都是拼出了極限的能力,彷彿搶那把靈器就是爭生死一般。
靈器是向回射,所以朗宇摸的是刀把兒,杜文松同時沾上了刀頭兒,只要手一握,朗宇的機會應該更大。然而正在這時,朗宇卻分了神,眉頭一挑,瞪了下天。手掌變握為推,輕鬆的把靈器送到了杜文松的手中。半空中彈起一腳踢在杜文松的膝蓋上,借力翻身。
“啊!”還有這招,太損了,杜文松大叫一聲,手中的靈器卻沒有松。慣力讓他壓著朗宇的頭頂砸了下來。
可是也就是抓住靈器的瞬間,他立刻知道上當了。一種滅頂的殺機鎖定了他,想扔都沒機會了。
“喀——嘭!”
地上不眨眼看著兩人大戰的兩位上仙,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半空中爆起一團黑煙。模模糊糊,亂七八糟,零零碎碎,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一起砸到了水裡。
劫雷。
一場大戰終於驚天動地了。劫雷不是不給機會,這是多長時間了,即使兩人動作夠快,從杜文松祭出飛刀,也總有七八息了,足以讓人忍無可忍了。
逆天的氣息加在了靈器上,劫雷認氣不認人。也只有沾到靈器的人才對它略有所感。杜文松的反應慢了半拍。
地上的兩個上仙不知所以,爬起來,盯著湖面,戰戰兢兢的欲進還退,驚問道:“師兄?”
進入了煉神,一階和二階,絕對不可同日而語,雖說到三階都以師兄弟相稱,杜文松卻可以完虐兩人。師兄沒走,他們不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