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仙印就不是仙門之人,敢假冒上仙,就是殺無赦。即然不是上仙,那個所謂的法相自然也是假的。居然又被這小子擺了一道,杜文松惱羞成怒,竟然大罵出口。一抖手,一把短刀拽了出來。
沒有這麼耍的,一而再沒有再而三。今天豁出這把半靈器,也要把你給做了。
杜文松用劍,卻抽出一把刀來,實是無奈之舉,好歹這是把半靈器。真正的靈器他置不起。由此看出,當年的段伯陽絕非等閒人物,經常尋找秘地探寶,雖然風險是大,好處也是不少,戰力少有同階之敵。這大概也就是他即使修為落下了煉神,也沒人敢爭他的洞府的原因吧。杜文松就不行了,那種動輒生死的風險他不敢冒,能買得起一把半靈器都是為了裝門面,還是把刀。
被人看出來了?朗宇推了下鼻子。看不看出來也無所謂,一年前自己是武士時,就挑了兩個八階,現在麼,只要你飛不起來,那就留下吧。
神識一動,楊逍起步抬手,一伸胳膊就是三丈多長,這玄氣所化之物,還真是變態,太隨心所欲了。
“當年的一劍,我還你一掌!”“嗚——”大手斜著就拍了下去,這手勢看不出是拍還是搧。
“哼哼,你還沒那個資格!”杜文松舉刀上刺,用刀也是劍的手法。“嗤!”的一聲,刀花一絞,手掌炸開。半靈器果然有幾分靈器之威,杜文松沒敢摧刀祭靈,也破了這一掌。人從掌心鑽出,沒有化掉的五指“嘭!”的一聲砸入水中,五條兩丈來高的水柱激了起來。這個杜文松躲不了,斜了幾斜還是被淋了個落湯雞。
“給我破!”劍法以刀用出,有點不倫不類,可是攻擊力不差分毫。隨著三個字出口,刀綻怒蓮,一叢叢的蓮葉子,撲向了楊逍的法相。玄氣之物還要玄氣來破,這是最簡單的常識。
這一擊大有一種萬刀碎楊逍的勁頭。一片聲的怪鳴,楊逍最終沒有支援住,“嘭!”的一聲自爆了身體,只剩一顆碩大的人頭向著杜文松飛去。
朗宇是鬼才,在仙門的時候就領教過了,他的出招從不按常理,就連這個戰技,也弄得出人意料。
杜文松沒敢大意,心中稍一猶疑,翻身退開,回手刀光撩起,“嗤!”的一刀,那顆頭顱一劈兩瓣,呼的一下沒了。
引雷之法不是招招奏效,只要對手稍一謹慎,便宣告破產。朗宇雙眼一縮,暗道:‘熟人不好殺呀。’就連自己的移形化影恐怕也很難建功,杜文松不會讓自己近身。
而且在水中,朗宇的速度趕不上他。他會水上飄,朗宇不會,這就是朗宇要近岸才出手的原因,現在還站在沒膝深的水裡。
淡淡的笑容看向杜文松,“在仙門我就玩了你,在下界你還是不行。”
杜文松雙眼一眯,冷笑道:“在仙門,若不是有凌長老的一句話,你還能活著?若不是掌門要活人,你還能逃得了下界。”
“哈哈哈哈,笑話!我命在我手,豈是他們可以決定的。”朗宇大笑。一抖手,金蛇錐點指杜文松。“小子,識相的立刻祭符走人,否則的話,你就留下吧,滅在本尊手中的煉神也不多你一個。”
“本尊!?你也配稱尊。你也配讓本尊祭符。哈哈哈哈,打傷本門弟子,假冒長老法相。既然你已無仙印,本仙自然不會容你在下界壞我仙門的尊嚴。”說得冠冕堂皇。卻不料又中了朗宇一計。
激將法,就是怕他祭符跑了。出言一激,杜松子想跑都不能跑了。就象剛才這種聲東擊西的打法一樣。一旦他祭符,自己就沒能力追他了。
不是上仙太笨,只是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誰還有心思玩智謀,武力一出,打不過我,你就認栽,我敗了你就是爺,沒別的囉嗦。只有在沒有玄氣的世界,人人的戰力都相當,才研究出了各種以少勝多,以寡敵眾的謀略。這也是物競天擇的產物吧。
刀光起,金芒綻,“嘭”的一聲爆響,兩人各退。朗宇在水面上劃出了兩丈有餘,踩在了岸上。
“姓齊的,再裝死本仙連你一塊殺了!”杜文松只是向後錯了兩步,一蹬水面,飄移過來,瞪了一眼閉目坐在水中的齊志遠,一聲大喝。那可是個尊者呀,他不相信只一個照面就讓朗宇打殘了,否則自己還吹什麼吹,真得象那小子說的祭符走人了。
兩個爬上來的上仙晃晃身想站起來,最終一屁股坐下了。
一群廢物!杜文松暗罵一聲,沒時間分心。正在朗宇踉蹌之際,幻刀叢,抖青蓮,幾十只刀影,撲面擊了出去。
“噗!”一隻金龜亮起,可是太弱了,“嗤嗤嗤”的幾聲輕響,金龜沒起多大的作用,其內一片片的布片飛起。好好的仙裝眨眼成了乞丐服。朗宇再向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