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劉進忠和宮誠提起的心才緩緩的滑回肚子裡。
房間裡,十分的安靜。
雲月用了大概一盞茶的工夫才施針結束,而那時,但見楚無憂的前胸和後背皆已是密密麻麻的銀針。
而當雲月扎完最後一針時,楚風的眉心則就緊皺了起來,也許是見銀針扎完了,楚無憂還沒醒。
雲月看到了楚風的眉心緊皺,說道,“不會這麼快,你放心,我不會讓陛下有事的,尤其是不會讓他在咱們的宅子裡有事,嗯...”
一邊說著一邊就見雲月從床榻旁起身,到一旁甩起了胳膊。
別看雲月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其實這扎針特別耗體力和精力。
“敢問姑娘貴姓?”便就是趁著這個間隙,邢正清走到了雲月的身旁。
此時,但見他眼中的芒光明顯錚明瓦亮。
“雲月見過邢院正。”雲月屈膝行禮,禮儀十分到位,說道,“方才感謝邢院正的信任。”
邢正清則是擺擺手,示意雲月不必多禮,又問道,“姑娘可否告知師承何派...”
在北辰國,或者說是在這片異世大陸,醫術是講究派系的,每個派系都有自己獨特的手法和藥方,並不會輕易的傳授給外人,除了師徒的傳授,最普遍的便就是家族流派了。
就比如邢家的醫術就屬於以家族為基礎的傳承,邢正清有一個兒子,叫邢遠,也是御醫局中的一員,只可惜資質平庸。
“請恕雲月實言,並未曾拜師,若是邢院正不棄,倒是民女心之所願。”雲月說道。
使得邢正清的臉色明顯變了變。
然後,就見他望了一眼楚風,他猜到了雲月的身份——就是四皇子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所以,他回,“雲姑娘說笑呢....”
雲月卻說道,“我沒有開玩笑,中醫之術博大精深,我的確是需要像邢院正這樣的大家來指引。”
說這句話的時候,雲月的表情格外認真。
邢正清瞧著,眸色深沉,不過嘴角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彎曲,“到時間該起針了吧...”
不再繼續方才的話題,邢正清向雲月提醒道。
雲月便回到床榻旁依次給楚無憂拔了針。
“阿月,你可知,他得的是什麼病....?”
待雲月給楚無憂拔了針,楚風便就將楚無憂放回到了床榻上,然後,才離開床榻。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是忍不住的又望了一眼楚無憂,心中的情緒依舊是不清不明。
“癌.....”
本來,雲月想說是“癌症”,可是想了想,還是換了個說法,說道,“陛下乃是惡毒之症,不過並不是無藥可醫。邢院正應該很清楚,若是陛下調理得當,是能夠延長壽命的,只是我不知為何,陛下選擇了一種提神續命之法....”
依雲月的醫術,自然是什麼都瞞不過她。
“什麼叫提神續命之法?”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楚風的眼眸依次掃過了劉進忠、宮誠和邢正清。
使得三人齊齊的都跪在了地上,不過,並沒有人敢說話。
宮誠乃是御前帶刀侍衛,又是暗宮宮主,對於楚無憂的病情,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但見此刻,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望了一眼雲月,眸中的顏色有幾分深沉,亦有幾分冰洌,不過,他並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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