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東京的兩位客人,你們想找望月老師的目的是為了詢問和君度有關的事情吧?”
太宰治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遊刃有餘地微笑:“不過望月老師可是很忙的,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情就不必麻煩他了吧?他和君度的關系其實也就一般般,和君度有關的事情問我也是一樣的哦。”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太宰君。”降谷零神色緊繃。
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在東京,不過不同的是,這次他的身份不再是“波本”,而是來自日本公安的降谷零。不過這點對於他們雙方來說大概都沒有需要特別拿出來說的必要了。
——組織這種龐然大物的徹底覆滅就算是由日本的國家層次出手也很難做到,其他國家管得更多的自然也是他們自己國內的事情。而日本國內,降谷零他們之所以會在之後清繳殘餘的過程中有那麼順利,也有港口黑手黨趁機吞併消滅了組織一部分殘肢的原因。
降谷零甚至有懷疑過,黑衣組織倒塌前,覆滅的過程中是不是也有港口黑手黨的參與。
看來這趟橫濱之行是見不到望月薰了——不管是降谷零還是工藤新一都瞬間明瞭了這件事。
“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太宰治說,“降谷君,還有工藤君,你們確定要浪費時間和我說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麼?”
“太宰先生你和君度是朋友麼?”
工藤新一率先開口,湛藍色的眼眸明亮而堅定:“他和望月先生是什麼關系,你們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麼?”
太宰治臉上的表情陡然怪異了起來。
“你是在開玩笑麼,可愛的名偵探。”太宰治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我和那家夥可完全算不上朋友,只是相看兩厭的關系而已,望月老師和他也只能算是勉勉強強的普通朋友而已,他和黑衣組織也完全沒有任何關系。”
“至於你們想要找君度的話,既然現在都沒有找到,大概是不會也不會再找到的了。”
太宰治微笑:“你們完全可以當他已經徹底死了。”
“開什麼玩笑……”工藤新一驚愕了一瞬,又困惑不解地皺起眉:“太宰先生你是也不清楚他在哪裡麼?”
這種事情也是可以“當做”的麼?
降谷零冷靜地開口:“……太宰首領你的意思是,君度他是徹底脫離了黑衣組織,也不會再出現在日本了麼?”
“可以當他徹底死了”這句話可以理解成君度真的已經死了,不過這種可能性並不算大;也可以理解成這種意思——只要他不再出現在日本,也不再與黑衣組織有任何的關系,那麼他們自然也沒必要再糾結於他的事情。
太宰治笑眯眯地點頭:“差不多是這樣呢。”
人都死了當然算是徹底脫離黑衣組織了,也不會再出現在日本——當然,如果說被蘭波的異能力操縱了屍體再出現就是另一種特別情況了。
太宰治可一句假話都沒說。
至於降谷零和工藤新一他們會怎麼猜……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大概也知道沒辦法在太宰治這裡得到更多的答案,降谷零和工藤新一很快就準備離開了。
當然在他們離開之前,太宰治還“好心”地贈送了降谷零另一條訊息。
“啊,對了,不知道諸伏警官現在在東京過得怎麼樣?”
太宰治若無其事地開口:“可以順便拜託降谷警官你幫我向他問個好麼?我有位朋友大概算是是他以前的上司,之前很擔心他的安危問題呢。”
原本已經轉身離開的降谷零瞬間“唰”地一下扭頭轉過了身:“你說什麼?”
旁邊的工藤新一也同樣不敢置信地眼睛都瞪圓了一圈。
“別緊張、別緊張,諸伏警官在港口黑手黨這邊已經走完了正規的離職手續,我可不是什麼冷酷黑心的無良首領。”
太宰治笑眯眯地,一臉無辜道:“不過我還以為降谷警官你早就猜到了才對?看來是我猜錯了。”
明明語氣很遺憾,單看他的表情卻完全不是這樣。
“再見~”他朝他們揮手。
明明去橫濱是想要解答一些問題的,但回來之後問題反而變得更多了。
降谷零和工藤新一面面相覷,很難不去思考太宰治臨走前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的意思是那個時候其實是他故意放走了諸伏警官麼?”
工藤新一匪夷所思道:“但是除非他和君度兩個人當初都在演戲……但是怎麼可能呢?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們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
目的是為了什麼呢?
工藤新一難得覺得腦子都要打結了。
如果有人說君度幫了宮野志保他還能理解,但是太宰治這是在暗示君度當時放過了諸伏警官麼?可是當時他也在現場,完全看得清楚羽淵千秋就是奔著幹掉諸伏警官去的。
“別想太多了。”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太宰治的性格惡劣,他說的話不一定都是真話,說不定只是為了好玩在故意那麼說誤導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