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淵千秋淡定回他:“昨天我甚至都沒把他帶上車。”
絲毫沒有提及昨天他還專門給人打了電話問了平安。
“對了,前面記得右轉。”
琴酒滿意地又將頭轉了回去。
“失憶”之後的羽淵千秋每次性格和記憶都會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變化,不過像這次這樣基本上什麼都忘光了、像是完全回歸“初始化”狀態的情況還是佔了少數……就目前的情形來看,這也是最為棘手的情況之一了。
不過要是讓琴酒來選的話,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現在這個——對味了,這家夥十幾年前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果然還是以前的那個他才更讓人省心。
對外冷淡、認真、嚴謹,偶爾也會說笑但不像現在這麼煩人,作息規律、配合默契、任務完成得快捷又迅速,就算偶爾也會招惹些麻煩琴酒也不是不能忍,以及最重要的是不會像現在這樣總在明目張膽地偷懶。
琴酒當然永遠也不會追憶過去,但他有時候真想把羽淵千秋和那個過去的他自己交換一下。
現在也算是實現了一半吧?
伏特加倒是看得稀奇——他是真從來沒見過琴酒和君度相處得這麼和睦過。
羽淵千秋猛然打了一個噴嚏。
琴酒:“你又發燒了?”麻煩的東西。
“沒有,只是普通感冒而已,昨天的燒已經退了。”羽淵千秋很淡定:“我出門前量過了。”
也就是說他是昨天發燒了。琴酒皺了皺眉,又有些釋然了。
怪不得昨天他不僅對基安蒂不理不睬,還連左肩膀都受了傷。
“前面路口右拐,再往前第四棟房子就是了。”羽淵千秋繼續導航。
在車上這麼長時間,他們也該到達目的地了。
漆黑的保時捷穩穩地停在了羽淵千秋之前住所的門口。周圍一片寧靜,沒有引起絲毫動靜。
“米花町二丁目19番地……額,這邊的地址好像有哪裡有點耳熟啊?”
但是……到底是哪裡耳熟呢?好像就是死活想不起來?
伏特加看著車外的住宅旁邊的地址銘牌自言自語道,眉毛發愁地擰成了一團。
“耳熟?確定不是眼熟麼?”
羽淵千秋拉開車門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你以前有來過這邊,還是說曾經有誰和你提過這裡麼?”
“大哥你覺得呢?”
伏特加左思右想,決定求助琴酒。他還是沒能想起來。
“耳熟?你確定不是這家夥以前有找過你和你提起過這地方,想讓你幫他搬家?”
琴酒對這件事沒怎麼在意,停車、開啟車門、下車的一系列動作流暢地沒有絲毫停頓。
——他記得羽淵千秋幾個月前說要準備搬家的時候,跟他說過把伏特加借給他幾天,雖然他那時候也沒搭理他就是了,但保不齊他又不死心找了伏特加。
“原來是這樣。”伏特加恍然大悟,“我記得君度之前好像是和我提起過來著,怪不得我會覺得耳熟。”
他的腦子裡下意識地補齊了其實幾個月前羽淵千秋找他的時候,壓根沒提到過他是要具體搬到哪裡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