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基安蒂差點說出口的“半年前”——雖然他覺得他應該是沒露出什麼痕跡的,但保不齊其實是琴酒那邊出了什麼小問題,導致基安蒂發現或者懷疑到了什麼呢?
總之不管怎麼樣,短時間內她應該是不會再敢提到“雪莉”,以及和“雪莉”相關的人和事就是了。
而且看琴酒的態度……他也同樣完全沒把基安蒂和這件事放在心上嘛。
也不怪琴酒毫不在意。
畢竟事後在琴酒看來,基安蒂所受的傷無非是左眼眼下原本的鳳尾蝶紋身上多出來了一條狹長的,明顯的傷疤——但留下的痕跡其實很淺,而且完全沒有傷到她的眼睛。
至於脖子上的傷也是同理。
——區區這種程度的傷不是很輕麼?
至於她收到的來自西海晴鬥的警告、以及受到了精神傷害什麼的……這種東西有在意的必要麼?她不是活該麼?
反正琴酒是不會無聊到跑來“替基安蒂做主警告西海晴鬥”什麼的——可算了吧,他還覺得西海晴鬥已經很剋制了。
組織裡似乎有些人對這家夥有什麼誤解,琴酒想,反正他是從來沒覺得這家夥的性格有多好過。還是說他們對他的能力有什麼誤解?
……一群蠢貨。
但是無所謂,反正不關他的事。
反正他自己是不會無聊地跑來找西海晴鬥提到雪莉的。站在琴酒的視角上,雪莉不管是死了但沒死在他的手上,還是還沒死但還沒找到,他的心情都能好才見鬼呢。
所以還是基安蒂自己蠢。
“這種事不重要,反正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至於組織裡的那些流言……我知道了。”
什麼可笑的流言都跑出來了,組織難道是什麼街邊菜市口麼?琴酒眼中閃過一絲冷芒。這些都是什麼和什麼?
“組織裡的流言啊……那你加油。”西海晴鬥欲言又止了兩秒,微妙地閉上了嘴巴,接著移開了視線。
組織裡的流言有些還是挺有意思的,雖然琴酒聽了可能不會覺得有趣,有的說不定會不在意,但有的說不定還會生氣——比如他現在在組織裡的奇妙風評,還有他和琴酒之間的關系之類的。
以琴酒的脾氣,不在意也就算了,真要是在意了估計會好好警告整頓一番的……嗯,就是不知道琴酒知不知道有些東西是越警告越整頓是越沒用的了。
不過流言而已,應該也沒什麼所謂吧?
他的前半句話沒回,琴酒便當做他預設了。
反正,他這些年也一向如此——口頭表面上看著像是不靠譜了點,但在該靠譜的地方上,他也一向都完成得很好。
哪些事是他該做好的事情,哪些是他能隨意處理的事情……他向來也都分得清這些。
西海晴鬥也的確很能分得清。
對於組織裡“深受bos賴”的代號成員“君度”來說,重要的當然是給組織研發各種需要的東西,以及作為某些方面上的“對外形象人”給組織拉拉“贊助”,再和組織的“合作夥伴”繼續延續合作,“互利互惠”什麼的。
當然,對於“臥底羽淵千秋”來說,更重要的還有在繼續努力獲取boss的信任的同時,繼續滲入組織獲得組織更多的勢力,以及再在那些研發的小東西、在合作夥伴身上、以及在和合作夥伴合作的那些東西上,再動億點點手腳,才是最為關鍵重要的就是了。
當然,對組織來說這些都不重要——反正boss又不會知道的,不知道那就當然不重要了。
所以雖然對他來說,這些也有很多很多都是他習慣了的,且都能做得遊刃有餘的事情,但西海晴鬥最近也是真的很忙。
不過雖然他本人因為暫時將“工作”放到了第一檔重要的事情上,暫且放緩了在其他方向上搞事的腳步,但其他人的腳步卻沒配合他一起放慢。
比如……原本應該處於“假死”狀態,應該徹底消失在明面上的蘇格蘭威士忌,諸伏景光本人,以及他的好搭檔,代號波本威士忌、化名為安室透的降谷零。
趁著他在忙的這幾天裡,一個沒注意就開始了新的搞事。
而在他重新開始進行“工作”的一個星期左右,對於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搞事”還一無所知的西海晴鬥終於又有閑心開啟了論壇,然後就發現——論壇裡又有了新的更新了。
看上去格外……沸騰的樣子。
到處都是無意義的“啊啊啊啊啊”的聲音。
《塵封的記憶》,《黑暗中的真相》——在漫畫又更新的幾話劇情裡,出現了這麼幾個似乎不怎麼起眼的標題。
……忽然有種說不明的奇妙的預感。
總之,西海晴鬥還是沒忍住地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