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灰原哀對於他做的甜品幾乎每次都是繞著道走。
倒不是怕君度把那些齁甜的甜點塞給她吃——那家夥對於自己做的甜點格外護食,但光是看著他她就有種彷彿看到甜食成精了的錯覺。
不過現在看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起碼能讓她迅速地將沖矢昴與君度做出明顯的區分。
沖矢昴做的甜食就不會有那麼齁甜。雖然有時候賣相不是很妙,但起碼味道很正常。
——所以他肯定不是君度。
當然,除此之外他們兩個的其他地方的區別也很多, 灰原哀還是放心了那麼點的。
只可惜還沒當她完全放心準備睡個好覺,更大的噩夢來了。
——這一回是真正的君度跑回來了。
——而且還是直接貼臉跑到了她隔壁的那種。
不是隔壁住在工藤新一家裡的那個隔壁, 而是另一個隔壁。
但差別也不大。
灰原哀又開始做噩夢了。
——她就知道真正的君度要比沖矢昴要囂張多了!他甚至完全沒做任何易容,而是就頂著那麼一張真臉就住下來了。
她才不信他是隨隨便便搬過來的。
事到如今,灰原哀反而有種淡淡的心定感,彷彿心裡一直懸著的大石頭忽然就落了地。
然後一下子把她的心直接給砸了個稀巴爛。
——懸著的心終於還是死了。
隔壁的地方……工藤新一家和阿笠博士家隔壁之前住的是誰呢?
灰原哀的記憶不差,她還記得那應該是一家普通的工程師,只不過前段時間已經有好些天沒露過面了,想也知道在君度搬過來後那家人早就離開了。
灰原哀的心裡有種無法對任何人言說的焦慮。
連對工藤新一,或者說現在的江戶川柯南,都無法言說。
對阿笠博士也是同樣。
因為牽扯到了aptx4869。
她懷疑君度早就把她認出來了。
只是那個家夥一直沒有聲張而已。
這是對誰都不好言說的事情。
不同於琴酒那種眼睛比較瞎的,認不出來現在變小的她和長大後的她——灰原哀懷疑那家夥其實完全不在乎她,一直在追殺她只是惱羞成怒而已——但是君度不會。
就像當初皮斯克說他曾經見過小時候的她,因此很快就毫不費力地把她給認出來了一樣。
君度也曾經見過更加當初十一歲的她的模樣。
十一歲……是一個很微妙的年齡。
她變小之前的年齡是十七歲,變小以後的年齡樣貌是六歲,十一歲剛剛好卡在了這兩者之間。離六歲差得不多,離十七歲差得也不遠。
她從小到大的長相變化其實也不是特別大,雖然從六歲到十七歲的變化很明顯,但從六歲到十一歲,從十一歲到十七歲的變化就小得多了。
灰原哀不信他會認不出來。
那家夥……大概完全不需要什麼確認,只需要看到她就能夠一切都明白了。
依舊不同於琴酒對於aptx4869藥物的一無所知,只把它當做是還沒進行過臨床試驗的試驗藥品,君度對於aptx4869知道的明顯要多很多。
灰原哀不指望她在實驗報告上做過的那些小手段能完全瞞過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