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完成赤井秀一的假死,如果不是他一早就被提前掉了包——那就是有人能提前算到,確保琴酒一定會讓基爾對著赤井的腦袋開槍,並且基爾也必須同樣是他們的人手;又或者她的槍也同樣被人提前掉包了;再加上赤井秀一的那頂帽子……也得是個提前準備好的、逼真得不能再逼真的,能夠騙過基爾和琴酒的道具才行。”
西海晴鬥笑了起來:“啊呀,這麼一想,這個工程量還真是龐大呢。真的會有人能這麼瞭解琴酒,並且算無遺漏麼?如果真的有這麼聰明的人的話,還真是讓人想要見一見。”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人……
貝爾摩德心髒跳了跳,撇過頭嗤笑:“能這麼瞭解琴酒的,除了你還有別的什麼人麼?但是那天出現在那裡的人也絕對是赤井秀一那個男人,以我的演技,是絕對不可能看錯人的。所以可以肯定了吧?那個男人絕對不可能是假死。”
降谷零的心中也逐漸有了別的思緒。
他雙手握著方向盤,眼神看向前方,輕笑:“那麼,就讓我將我的猜想,在之後再驗證一二吧。”
“欸,波本你想怎麼驗證?”西海晴鬥興致勃勃:“好巧,我也有一個想要驗證的方法。”
降谷零反問他:“那麼你呢?你的方法又是什麼?”
“很簡單啊。赤井秀一被基爾用子彈擊中的地方,是在肺部和大腦——準確點來說是在額頭,對不對?”
貝爾摩德若有所思:“然後呢?”
“但是一般人要是是自殺的話,就算同樣會選擇大腦,開槍的地方對準的也絕對不是額頭,而是太陽xue。‘砰’——”
他右手比成手槍的造型,食指抵在太陽xue上,模擬開槍的聲音,大拇指往下彎了彎。
“所以,只要看一下那顆被火燒剩下的頭骨上,子彈所留下的彈孔的痕跡究竟是從什麼方向穿透的,就能分辨出那個所謂的‘赤井秀一’的屍體到底是赤井秀一的,還是楠田陸道的了吧?”
降谷零一腳踩上了剎車片。
“你瘋了?”他沉聲問:“你知道那具屍體到底是在哪麼?”
為什麼他不直接去找那具屍體,而是要這麼拐彎抹角地從那些警察和fbi的嘴裡打探訊息,他心裡沒點逼數麼?
貝爾摩德聲音幽幽的:“我難得認同波本的話。君度,我看你是真的發瘋了。”
“警視廳的停屍房?”西海晴鬥輕描淡寫地歪了歪頭,一縷白色的長發順著動作滑落在身前,他的語氣平淡而無辜:“你們這麼驚訝做什麼?”
呀,還好他早有準備,不然降谷零這一腳剎車,他非要往後狠狠撞一下車座不可。
在日本內,非自然死亡的屍體,在調查不出具體結果的情況下,都是要放在警方的停屍房內的,起碼要放到半年到一年左右,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赤井秀一”的屍體自然是屬於“非自然死亡”的那一類,日本警方想要調查出具體結果當然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怎麼可能查得出來。
當然,也基於一些不可明說的原因,fbi也是不能將那具屍體給帶回去的。因此也就只能是在東京警方內部的停屍房裡一直放著了。
降谷零重新繼續開車,簡直要被他的話給氣笑了,握緊方向盤的手指都要泛起白痕。
“你還知道是在警視廳的停屍房?那你想好怎麼混進去把那玩意帶出來了麼?”
他諷刺了一句:“難道你還想用你的那些炸彈去幹脆直接炸了東京警視廳?”
西海晴鬥右手比了個“八”字撐住下巴,做足了一副認真思考的表情,好一會才慢吞吞抬起了頭:“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波本,你的想法好危險。”
讓人實在看不出來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既然你覺得我的方法不靠譜,那波本,你有什麼好辦法麼?”他問,“你這麼相信赤井秀一沒死,是心裡已經有懷疑的人選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