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晴鬥輕聲嘆氣:“可真是個廢物。”
貝爾摩德不以為意:“嘛,畢竟只是個連代號都沒有的男人。”
“所以就算他是自殺,又代表了什麼?”
“代表了赤井秀一可能還沒死啊。”
西海晴鬥興致勃勃地搶答:“偷梁換柱,瞞天過海……哎呀,能想出這一招,感覺不太像那家夥的風格呢。是還有誰在給他出謀劃策麼?”
不太瞭解另一個文化的貝爾摩德有點懵:“什麼?”
“以假代真、以次充好,在暗中用假的那個替換掉真的那個,讓人好將假的當成真的。”
西海晴鬥笑:“自殺嘛,大多都會對著腦袋開槍而不是心髒。琴酒傳過來的那份影片裡,赤井秀一那家夥不也是被基爾一槍爆頭死掉的麼?把楠田陸道的屍體也燒掉,替換成赤井秀一的,誰又能分得清?”
“而且這對那群fbi也不是什麼難事,畢竟這裡可是日本,美國政府和日本的關系……咦,怎麼突然又加速了?”
“啊,剛剛旁邊有人想別車。”
降谷零面不改色,握住方向盤的手猛然握緊。
貝爾摩德有些不滿:“不要突然加速,我看那輛車明明還有好一段距離。”
“所以,波本你是怎麼想的?”
“啊,我的想法和你基本一樣。”降谷零說:“一個相當巧妙的詭計而已。”
西海晴鬥:“好敷衍。”
只是這個想法被貝爾摩德當場否決,提出了另一個問題:“那指紋呢?”以及赤井秀一的那群fbi同事,他們看上去可完全不像是認為赤井秀一沒死的樣子。
這回西海晴鬥沒說話,輪到降谷零與她辯駁了。
西海晴鬥在後座懶洋洋地聽著,一開始還有些興致缺缺的,知道貝爾摩德用變聲到場重新複刻了幾句赤井秀一臨死前與基爾的對話臺詞,才終於來了幾分興致。
“貝爾摩德說得的確也很有道理啊。”西海晴鬥贊同地點了點頭:“而且還有另一個問題。”
他唇邊還帶著盈盈的笑意,說出的話卻不是很友好:“如果赤井秀一是假死的話,他是怎麼從基爾的槍下活下來的?到底是那天的赤井秀一不是赤井秀一呢,還是那天的基爾槍下留情了?又是怎麼瞞過幾乎也同樣在場的琴酒的?”
降谷零偏了偏頭:“怎麼,君度你剛剛不是也同意我的看法,覺得赤井秀一根本沒死麼?”
“我只是提出了合理的質疑而已。”西海晴鬥道。
貝爾摩德的反應並不慢:“你是懷疑基爾也是臥底,在幫助赤井一起假死?”
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花枝亂顫:“哈哈哈,這怎麼可能?而且她向赤井的頭開槍的指令是琴酒下達的,難道你是想說琴酒也是和他們一夥的臥底麼?”
降谷零嘴角一抽。
“琴酒也是臥底”,這是他今年聽到的第二最不好笑,也最恐怖的笑話。
“所以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啊。”
西海晴鬥摸了摸下巴:“琴酒會讓基爾朝著赤井秀一的腦袋開槍、基爾執行琴酒的命令、赤井秀一的腦袋被擊中,這幾點都是必不可少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