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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我樓蘭者,雖遠必誅
義母,義父這兩個詞,對於東萊氏和李氏都有著不一樣的特殊意味。
李扶是東萊景的義父,東萊景幫助李扶篡位,李扶祝樓蘭不受外族侵擾。
李昭是東萊波的義母,東萊波助她弒親登基,李昭祝樓蘭遠徵拜占庭。
而東萊波現在身份逆轉,成為李婉的義母,就代表著,她願意成為李婉的後盾。
李婉愣了一下,複而綻開笑容。
她的笑容明媚,燦爛,沒有絲毫陰霾,就像昆侖山最美的湖泊,幾乎要晃了東萊波的眼。
真是年輕啊,東萊波不合時宜地想。十多年前,李昭大抵也是如此看自己的。只是,孤如今也要老了嗎?
一片玉蘭花瓣自空中飄落,落在東萊波的發間,透出她隱隱的銀白發絲。
霜白夾雜在烏黑的發間,就像衰敗的桃花,從樹枝上凋零,然後緩緩地枯萎。
“孤是西域人,說話難免直接了點,恐驚擾到殿下。”
東萊波摘下發。
李婉上前一步,牽住東萊波的手,從善如流地改口,“義母。”
東萊波笑了笑,“不多誇誇孤了?”
李婉唇邊的笑容擴大,
“日後,我還有很多機會誇義母。只是現在,恐怕來不及了。太子的人日夜監視著我,我只能將他支開一會兒。”
“這很簡單,區區一個小小的使者。趙降風?”
“末將在。”
東萊波身邊的暗衛頭頭從草堆中冒出來,頭頂上還有一根幹枯的草葉。
“殺了監視太平公主的人。”
“是。”
不過瞬息,趙降風就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現在,孤與殿下有半個時辰的空隙來好好聊一聊,你對這無上皇位究竟有幾分把握。”
阿依木奉上一盞茶,和鄧禪在李婉訝然的目光中退到一邊去。
“十三年前,義母與母皇泣血為盟,立誓要助對方走上權力之巔,成為亙古長存於世的明君。如今,母皇成為這中華上下千年,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女帝。而義母您,也成為西域共主。”
“可您僅僅安於此嗎?從三代以前,東萊人就一直奉中原人為尊,您難道不想成為第一代令同皇俯首的樓蘭王嗎?”
東萊波把玩著手中的野果,靜靜地聆聽李婉的分析。
“西域絕對不是中原的掌中之物,樓蘭也不會成為同皇的附庸。這是東萊氏和李氏交好之初就定下的規矩。孤與陛下,其實是介於平等的關系。”
看著李婉驚詫的神情,東萊波笑了笑。捏碎了色澤明豔的野果,鮮紅的汁水流淌一地。
“不過,義母這個名號,孤喜歡。”
東萊波與李婉相視一笑,算是達成了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