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小時候相處的也不是這麼和諧,而是經常打架,打得你來我往,直到一方身上掛彩了為止。
見識過彼此一把鼻涕一把淚,最狼狽的樣子,很難再生出什麼喜歡之類的愛情。
可是鄧濛一心想要鄧禪做王後,鄧禪也就只能裝□□東萊波之深的樣子,這樣才能被母親滿意。
優秀的男女之間,是有純友誼存在的。
“還記得小時候孤總是打不過你。孤身為女孩,卻打不過一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男孩,實在是丟臉,還在尚母那邊哭鼻子。後來,等你當了大將軍,於萬千人頭中取敵軍首級威震四方,孤才知道,不是孤不行,而是阿禪過於厲害。”
鄧禪摸了摸鼻子,想要安慰東萊波,但知道自己嘴笨,估計只會越描越黑,於是幹脆地閉嘴。
東萊波也不需要他回話,只是自顧自地說。
這時,阿依木走了過來。
“聖君,趙降風大人求見。”
東萊波挑了挑眉,笑道“她的訊息倒是靈通。”
“讓她進來。”
“末將是否組要告退?”
“不,你不需要走。她就是來找你的。”
鄧禪有些疑惑,在他印象中,這位暗衛頭頭跟他並沒有什麼交集。即使是寥寥幾次見面,也只是點頭之交。
得到東萊波的準許後,趙降風快步走了進來。
“見過君上。”她匆匆行禮後,就走上前去,拉著鄧禪看他有沒有受傷。
鄧禪僵硬地幾乎要同手同腳。
趙降風的手已經摸到他的腰身上了,鄧禪心中大喊女男授受不親。卻詭異地沒有選擇拒絕,或許是因為,這位趙大人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將求救的目光投向東萊波,卻見尊貴的君王罕見地對著他笑。她眉眼彎彎,碧綠的琉璃眼睛中一片蕩漾著的漣漪。
“趙降風,他還不知道你是誰,不要嚇到他。”
聽到這話,沉默寡言的趙降風才遺憾地放下他的衣袖。
“阿禪,還記得我嗎,我是鄧嬌。”
鄧禪的雙手陡然顫抖,他抬頭,正對上趙降風紫色的,深邃的,與鄧良玉和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眸。
而鄧家嫡系基本都是罕見的紫羅蘭色眼眸。
趙降風接過阿依木遞上來的打濕了的手帕,往臉上輕輕一蓋。
脂粉之下,趙降風眉清目秀的臉龐露了出來,赫然與鄧禪有五分相似。
鄧禪一把擁住趙降風,將頭埋在她的懷中。
“姐姐,您沒死,真的太好了。”
東萊波解釋到“十八年前,年方七歲的鄧嬌找到我和尚母,說是要利用假死脫身。說實話,那時我被她嚇了一跳,畢竟鄧家與東萊氏,可是明爭暗鬥不知多少年。下任家主的投誠,真是極為重要。”
“阿禪,姐姐先一步脫離鄧家,卻苦了你在那個變態的家族呆了多年。不過你放心,以後啊,我們一起過。”
鄧禪的眼睫毛上掛著淚珠。
“我不怪你,姐姐,從來沒有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