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我何處不可去?”
鄧禪爽朗一笑,紫色的眼睛在陽光下燁燁生輝。
他走出困擾他半生的府邸,跨上高頭駿馬,“我們進宮面聖去!”
鄧禪沒有再理會追出府邸的下人,他沒有選擇回頭,而是打馬而去,在鬧市中才放緩了速度。
看著周身熱鬧繁華的景象,鄧禪一笑,原來,自由於他,近在咫尺之間。
進宮,遞了牌子後,鄧禪很快就被迎進了紫宸殿。
年輕的帝王看到鄧禪,從王座上站起來,快步走來迎接大將軍。
鄧禪俯身行禮,一雙紫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東萊波面上的神情。
“愛卿平身。”
東萊波親自將鄧禪扶起來。
“鄧府的事宜孤皆已聽說。陽信在此恭喜將軍脫離苦海。”
鄧府果然安插著東萊波的暗線。只怕,鄧濛身邊已經被滲透成了篩子,她卻自以為自己身邊固若金湯吧!
鄧禪心中諷刺的想,臉上掛起笑容,對東萊波道謝。
陽信是東萊波的字,在臣子面前稱呼自己的字,東萊波這是將鄧禪看作是自己人了。
雖說東萊波已經相信了鄧禪,但該有的程式還是不能少。
鄧禪在東萊波的注視下單膝跪地,頭低的很低。
“末將鄧禪,在此立誓,與鄧家斷絕一切關系,此後,生是東萊氏的人,死是東萊氏的鬼。”
鄧禪將象徵著樓蘭軍隊全部忠誠的虎符交給東萊波,靜靜地等待著東萊波的回答。
“好,好!不愧是孤的愛卿,就是有魄力。”
鄧禪起身,東萊波將虎符重新放到鄧禪的手中,讓他緊緊地握住這塊象徵了權力頂端的虎符。
“以後,這塊虎符,阿禪就不要交給其他人了,即使是孤,也不能輕易交還。”東萊波慎重的告訴鄧禪,用稱呼的變換拉進他們之間的距離。
鄧禪一笑,和東萊波一同坐下。
“君上,末將好久沒有與您如此親近了,末將心中歡喜。”
鄧禪想著,鐵血的將軍眼中泛起淚花。
“是啊,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同玩樂,一同嬉戲。只是在鄧濛登上家主之位後,一切都變了。”
東萊波略有些惆悵地說。
“不過好在,我們此後,還要很多的日子可以相處。”
鄧禪點了點頭,唇邊露出笑意,那笑容清而淺,就像晨曦下的露水,轉瞬即逝。
如果趙訪風看到這一幕,她肯定會大驚失色。因為她的大將軍,對東萊波的眼中,沒有一絲情愫,有的,只有忠心耿耿和敬畏。
“怎麼,現在不裝了,不是為孤死心塌地,一生非孤不嫁嗎?”
鄧禪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尷尬。
“這不是為了應付母親嘛!”
東萊波與鄧禪自小一起長大,鄧禪比東萊波又小四歲,兩人情同手足,可謂是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