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波拂袖離去後,家僕驚慌地跑來,在鄧濛耳邊附耳說了些什麼。
“你說什麼!霓裳他…”這次鄧濛徹底堅持不住了,渾身無力,直接癱軟在家僕懷中。
“鄧大人,請堅持住啊。霓裳少爺還等著您回去主持公道。”與鄧濛交好的禦鸞臺左散騎常侍安慰友人,抓住她的手,給予她力量。
“呵,不要臉的潑婦,居然讓自己的幼子作出這種事。”
被鄧濛擺了一道的鳳闕臺正二品鳳闕令薛大人給鄧濛心口插了一刀。薛大人平日裡就看鄧濛仗著家族出了鄧良玉和鄧禪兩個君王身邊的大紅人而囂張的姿態不爽。如今有了機會,可勁地嘲諷鄧濛。
回宮後,疲憊一天的東萊波脫下騎裝,在宮人的服侍下進了天然的湯池。
“王上,十三陵路遠,您何必騎馬過去呢?您若想微服出訪,明明可以乘一座馬車過去的。”
東萊波身邊的自幼跟隨她的老人一邊為她按摩痠疼的肌肉,一邊心疼地說。
“孤還沒有老到那個時候。”
東萊波笑了一聲,擺了擺手。
“王上,您與別人不一樣,您永遠年輕。”
“還是你會說話。賞,重重有賞!你想要什麼,跟孤說。是新鮮的美人還是府邸寶馬?”
“伮庳只希望王上能開心,至於旁的,王上都已經送給過伮庳,您不記得了嗎?”
東萊波有些汗顏,她日理萬機,每年不知道有多少賞賜下去。即使是身邊的老人,也難以記得。
於是她機智地岔開話題。
“尚母跟我一般歲數時,還能於萬千人中取得敵將首級。而孤這個年紀,跑馬一天就已經乏了。真是慚愧。不知道到了地下,尚母該如何訓斥我呢!”
“王上,您不能這麼說。您在位九年,已經東徵東宛,西伐西涼,北征北朝,南伐南夷。樓蘭的國土在您的治下內翻了一倍,您已經是名垂千古的明君了。”
東萊波笑了笑,“還不夠,孤還有更遠的目標,吐蕃,新羅,高麗,還有拜占庭。這些地方飄揚的旗幟上,都應該姓李和東萊。”
“那伮庳就祝王上,得償所願。福澤天下,德被天下。”
東萊波在宮人的簇擁下換好衣服,雷厲風行地走進紫宸殿準備補上今天的政務。
“王上,”侍從快步走來,在東萊波耳邊說“鄧小少爺上吊了。”
東萊波眼中流露出一絲厲色。
“鄧濛居然如此狠心,捨得讓自己最寵愛的幼子上吊自殺,以表清明。”
在東萊波與鄧濛等人對峙的時候,君王身邊的暗衛也不是死的。她們早早就翻窗帶走了鄧霓裳,點了他的xue道,讓他發不出聲音,然後丟在了禮部尚書張大人的回程之路上。
那張大人是兩朝元老,德高望重,連東萊波都要給她三分薄面。張大人人不年輕,思想卻仍舊年輕,酷愛年少嬌媚的少年郎,於床事之上也頗為熱衷。
張大人在路上見到一個符合自己胃口的少年郎,以為養在深閨裡的鄧霓裳是勾欄男子,就立刻就將他帶上了馬車,行了翻雲覆雨之事。
找不到人的鄧濛派人循著蹤跡回到了張大人的府中,見到了飽受摧殘的少郎。僕從想帶鄧霓裳回府,卻被張大人攔住。
張大人思想還有一絲老舊保守,她認為佔了人家少郎的身子就應該對其負責。拉扯之下,鄧霓裳在無人注意的角落裡上吊了。
東萊波對此沒有一絲惋惜。膽敢設計到帝王頭上的人,從來沒有什麼好下場。
“下去吧!”東萊波揮了揮手,侍從聽令下去了。
處理政務了半晌,天色已晚。東萊波放下了手中的硃砂筆,開始思考要不要寵幸一個後宮男子解解乏。
樓蘭三日一朝會。昨日上朝,今日明日都不用上朝,何不趁著此次機會好好放鬆一下。但是話又說回來了,為君者,不可耽於美色,身為一個優秀稱職的君王,不能在情事上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