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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
再見到霍間重時,沉竹剛從外採藥回來。
阿然剛來到此處,沉竹便想著帶她熟悉一下週遭的環境,趁著這日天氣好,便帶阿然去了最近的一處藥田。
這藥田並不屬於沉竹,她與當地的農戶簽訂了合約,租賃下土地,種下最易採收的藥材,平日裡請附近的農戶幫著照料。
阿然饒有興致地跟著沉竹從午後逛到傍晚,她們不知道永順堂中霍間重也從午後坐到了傍晚。
霍間重這日前來沒有再穿著鎧甲,穿了一身深藍色的常服。
薔兒再見到他時一時間沒能認出來,笑著詢問著:“客官來此有什麼需要。”
“我來尋人。”霍間重語氣和煦地回答道。
此話一出薔兒方才反應過來,這是那日神情狠厲來尋人的霍將軍,再開口時語調輕了幾分:“原是霍將軍,只是霍將軍要尋的人,小的並不知曉。”
那日詢問沉竹時,忘記詢問若是霍將軍再次來訪她該說些什麼應對,但也著實不巧,沉竹偏偏今日跟那個新來的阿然去藥田採藥,本可以不由她來應對的。
“是嗎?可我覺得我要尋的人就在此處。”霍間重的聲線冷了幾分,“這永順堂的店主可叫做沉竹?”
聽著霍間重將話都點明,薔兒不敢再遮遮掩掩,不自覺地低下頭回應道:“是,我們鋪主,是叫做沉竹,可……”
剩下半句話薔兒含在嘴裡,沒敢說出口。
“可將軍怎知曉我們鋪主就是將軍要找的人?”老張見薔兒瑟縮的樣子,停下手中的活計上錢補充道,“將軍幾次登門造訪,只說著要尋人,我們也只知道將軍口中要尋的人叫什麼,連模樣都沒見過,如何能幫將軍尋到想尋到的人?更別說那日將軍身披甲衣,帶著一眾士兵來訪,嚇退了客人,讓鋪子之後一連幾日的生意都慘淡了不少。將軍莫要怪我冒犯,我只想問將軍,今日前來又要呆多久,要奉幾盞茶給將軍。”
老張說這話時,被薔兒不知拽了幾次衣袖阻撓,但仍是無果,埋在她心中的話囫圇個地吐了出來。
老張雖被叫做老張,長得卻是個清秀少年的模樣,個頭也與霍間重堪堪齊平,被叫做老張只因他很早便在從沙壩的各個鋪子中跑堂打雜,經驗很是豐富。
霍間重看著眼前人,思及自己確是做的有些不妥,放緩了語氣說道:“我不呆很久,只一會兒。”
說完還從袖中拿出一個錢袋子放到了老張手上。
“這是我今日的茶水錢,那日貿然前來的確是我考慮不周。”
老張掂量著手中的錢袋,沉甸甸的,他沒話能再說出來,只得嘆了口氣,讓薔兒將霍間重帶去堂中角落處的一張木桌旁稍坐。
“霍將軍莫怪,老張他只是見我說不出話來,著急了些。”薔兒邊為霍間重倒上茶水邊小聲說道,“我們這些人平日裡沒見過將軍這樣大的人物,更別提將軍這幾日還總來我們的鋪子裡,我和老張一時不知該如何招待了,如有不妥將軍莫要記在心上。”
薔兒這會兒緩過了勁兒來,說話也流利了不少,她發現只要霍間重不提鋪主的名字,她的心便不會被提起,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薔兒自己也說不清這是為何,興許是因為霍將軍提起鋪主名字時像審問犯人一般?但她沒見過審犯人的場景,也不知道霍將軍管不管審犯人的事。
薔兒倒茶時狀作無意,偷偷看了眼霍間重的神色,他今日面上的神情與那日很是不同,雖看起來仍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但整個人都比那日平和不少。
興許這才是今日她說話不打殼的原因?薔兒默默想到,隨後把倒好的茶水推到霍間重面前。
“我名薔兒,霍將軍有何事喚我便是,鋪中還有事務需我去忙,我便先退下了。”
想著應付完霍間重,薔兒本準備去鋪子後到庫房吃塊沉竹昨日帶回給她的糕點好好休息一下,不想還不等她轉過身,霍間重便將她叫住。
“你們的生意很好?”
這當真是個奇怪的問題,薔兒在心中想到。
“不算好,也不算差。”薔兒老實地回答道。
“她每日在這鋪子裡都幹些什麼?”
薔兒晃了半晌神,才意識到霍間重口中的“她”指的是鋪主沉竹,心中的疑惑更甚的同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回答霍間重的這個問題,她總擔心說多了,會給沉竹招惹來不好的事情。
見薔兒明顯慌了神,霍間重又開口補充道:“我只是問問,你如實回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