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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
離開霍府,沉竹又走過幾個巷子,騎上了先前備在此處的馬,向城門的方向行進。
到了城門處,沉竹拿出了她剛從霍間重身上摘下的令牌,幾句交涉之後,順利透過了守衛的盤查,離開了燕京城。
天色已然黑了下來,沉竹按照記憶中路徑穿梭在雨幕之中。
周遭靜的只有雨聲和馬蹄聲,她無法抑制自己的思緒重回到方才霍府的正屋之中。
霍間重身體下墜時的神情一點點地被補齊,重現在她的腦海之中,那時他在想什麼?
背叛、後悔、不可置信,沉竹想著,若是這樣就好了。
他眼中生出更多的厭惡,她的心才會好過一些,可惜,這些情緒她那時一個也沒看到,臨走前的那一眼,霍間重的眼睛裡只有難過和挽留。
雨勢似乎變小了,不再有接連不斷的雨滴打在她的臉上,她一時呼吸不上來,可步伐卻不能停下,她躲進迎面的風裡,想要得到喘息,但情況並沒有改善,她的心跳好似變得更加遲緩、沉重,快要凝結一般,愈發緊縮。
她終是一事無成,什麼都做了,什麼可能也得不到,還落得一身傷痕。
她在心中取笑自己,可發覺自己還在坎坷地活著,忽地她覺得釋然,活著,這本就是她最初的目標。
雨在她停下前就已經停下,潤夏在圖上給她圈出的地點離燕京城並不遠,子時未到,沉竹便抵達了圖上的村落。
夜晚的村落更顯靜謐,只有幾聲狗吠昭示著這裡尚有人煙。
沉竹將馬系在村口,掏出了那把短刀護身,走進了村落之中。
賦淩司的那把匕首她留在了霍間重的身上,此時手中便只剩這把不甚鋒利的短刀。
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她四處張望著,企圖先一步找到那個接應的人,但四下皆是黑漆漆的一片,月光被一時間難以散去的雲層遮蓋,只能照亮眼前的一小片地方。
這讓沉竹更加警覺,當腳邊出現一絲不屬於月的光亮時便立刻轉過了身去,將刀尖對準來人。
“誰?”她壓抑著聲音問道。
“沉竹?”那人似是在確認著她的身份,“久等了。”
“你不應該比我晚到。”沉竹說著將手中的短刀更逼近了那人。
“村子裡沒人同我這個外來的說話,我總要出去找點著將手中不知什麼東西舉到了沉竹面前,“我剛採的,好看嗎?”
沉竹聽到她的問題莫名地低下頭看去,那人手中握著一捆不知該說是草還是花的東西,大多是草,高低不一的各種草,有些草沉竹還能叫得上來名字,它們常在草藥書上出現,少數的是花,好像都是一類的花,顏色也差不多相同,如此環境沉竹並不能看得十分仔細。
“雨夜,你去採這些東西?”沉竹繼續質問道,手中的短刀也進一步向前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