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何時也懂了些醫理?”沉竹轉頭笑著看霍間重打趣道。
“我自是不懂的,可你的手很涼。”
霍間重雙手捂著沉竹的手,試圖將她的手捂熱。
“時候不早了,可要關窗歇息?”霍間重接著問道。
他不止一次地看到沉竹坐在大開啟著的窗前,思考著他想知道卻又無法得知的事情。
她今日又在想些什麼?他再一次地猜測。
若是風將他的人吹進她的思緒裡便好了,他如此想到。
沉竹的手還沒有被捂熱。
她將手從霍間重的雙手中抽出,隨後起身,關上了窗戶。
“夫君今日因何事被召入宮?芙兒很擔心你。”
合上的窗將她的思緒收回,她眼下要思考的是眼前事。
“今日出宮時,布素叫住我,同我說話的事傳到了陛下與皇後那處,便尋我進宮問話,說些往後的事。”霍間重如實答道。
“沒事便好,芙兒與我也可心安。”沉竹舒了口氣繼續說道,“那布素公主叫住你同你說了何事?”
“夫人緣何問起此事?”
沉竹本以為霍間重會直接將答案說出,不想卻向她反問。
沉竹便接著他的話帶著些嗔怪說道:“夫君若是不想說,那便無需同我說。”
她邊說著邊背過身去,走到床邊坐下,全程不曾分給霍間重半點眼神。
霍間重沒有跟著過去,而是側身靠在了桌案上同沉竹相對。
明明是陷阱,他為何如此受用?
“她同我說,他本也不想嫁給我,叫我無需在大典上擺出不悅的神色給她看。”
霍間重真假參半地回答道。
若是將真相說出,她可就不會動手殺他了?霍間重思考後得出的答案依舊是否定的。
既如此不如將她瞞在鼓裡,讓她如願以償。
“芙兒倒說的不錯,那布素公主本也是十分無奈才遠行來此,被指給一個陌生人。”
“霍任芙同你說了此事?”
沉竹點點頭回答道:“她同我說她永遠站在我這一邊。”
“她向來都向著你。”
沉竹不置可否繼續問道:“那夫君呢?可會向著我?”
“自然。”
他說著向沉竹走近,他向著她,所以甘願等到她揮刀朝向自己的那一刻,由他一人來赴這場生死的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