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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梅
倒在廷尉府牢獄大門前的侍衛很快被人發現,隨後報給了在刑室之中坐著品茶的徐亮,他聽到此事過後,立即派人順著蹤跡去追,卻只在一處小門處看見一輛形跡可疑的馬車已然駛離。
反應過來的徐亮不敢再耽擱,忙正了衣冠,去到了昭王府上請罪。
他在廷尉府的這份職務是他的姑母徐夫人去向昭王妃求來的,現下自己手上的人被人明晃晃地劫走他不敢多做耽擱,忙著去向昭王說清來龍去脈,以求能減輕處罰。
徐亮剛到昭王府門前準備請門前小廝通傳,門卻從裡面開啟,一個腰間佩刀的侍衛站在臺階之上冷著聲音同他說道:“昭王請徐大人進府。”
徐亮聽後不敢擦去頭上冒出的冷汗,忙彎著腰腳步虛浮地踏上了一個個臺階,邁過了王府門檻,一路心驚膽顫地跟著那冷麵侍衛來到了昭王面前。
他低著頭跪下行禮,盡力平穩著聲線向昭王見好:“賤臣徐亮,前來向王爺問安。”
“是問安還是問罪?”
昭王說出的這句話輕飄飄地落在依舊跪著的徐亮上面,卻壓得他抬不起頭來。
他悶著聲音盡量堅決地說道:“罪臣徐亮前來向昭王請罪。”
昭王來了興趣,笑著問他:“你何罪之有?”
興許是這點藏在話語裡的笑意給了徐亮些許膽量,他試探著抬頭去看,但心中的膽怯依舊按著他的頭讓他只看到坐在太師椅上的昭王一點淡黃色的衣角,未來得及看清昭王手中捏著一張寫著字的紙。
“臣…臣蠢笨,被人矇蔽,不僅未讓霍間重那廝認下所犯之罪,還讓人將他帶走了。”
徐亮一股腦地將話說完後,又將剛抬起的頭重重地扣到了地上。
“可派人去追了?”昭王的語氣似是漫不經心。
“自然,自然。”徐亮微微抬起了頭,連著說道,“派去追的人看著載著霍間重的馬車應當是向霍府的方向駛去。”
他知曉霍間重手下曾拿著景王手書前來要人的事,自然明白一旦將霍間重放走,便再無可能將人捉回。
他顫抖著將真相吐露便是聽聞了昭王對那些不說實話的人下場有多麼慘烈,既然橫豎都難逃懲處,他願為了自己鬥膽搏一次。
“你可看清了是何人去廷尉府找你要人?”
“是個女子。”不見昭王言語厲色,徐亮又將頭往上抬了抬,這次他瞥到了昭王手中拿著的那張紙,他心雖有好奇,但還是先將方才說到一半的話補充完,“穿著一身白衣,帶著白色的帷帽遮掩面容,手上有一成色極好的玉鐲,對了,她手中還拿著您親給的令牌。就是因著一點,卑臣才…”
“你可知這令牌從何而來?”昭王出聲將徐亮的話打斷。
“臣…臣不知曉。”徐亮跌跌撞撞地回答道。
“將人帶下去。”昭王向那個從旁站著的侍衛幹脆地說道。
“昭王饒命!昭王饒命啊!”徐亮口中大喊著,被前來的手下帶離。
“可要臣將他解決掉?”
“不必。”昭王朝他擺了擺手,“找個能幹的人接替他在廷尉府的職務,將他一家送出燕京,不要讓我再見到此人。”
“是。”那侍衛拱手回答道,“高盧呢?可要臣潛入景王府中,將他除掉,以免他再編造些謊言來。”
在徐亮前來請罪之前,有人將高盧去到景王府的訊息報給了昭王,昭王將紙上內容剛剛看過,徐亮便找上了門來。
“潛入景王府中多有風險,等景王將他放了出來再去殺他也不遲,左右他將那些事情說出來又如何,只憑供詞不足為懼。”
昭王邊說邊將手中的那張紙放到了剛剛點燃的燭火之上,火焰冒得很高,差點要燃到他的指尖。
“徐亮是何人薦舉到了廷尉府當職?”
“是王妃。”侍衛回答道。
“告訴王妃,以後離那蠢笨的徐家人遠些。”昭王將手上的那點灰燼磋磨幹淨,“還有,去問問那個將霍間重帶走的人是誰?”
“臣知曉了,即刻就去辦。”
如醫士所說那般,霍間重在半日之後轉醒,看上去已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