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退路
在梁依起身走到自己身側時,沉竹就隱隱預感到了她將要做什麼,當梁依拔出簪子的那一剎,她沒做反抗。
久尋自己未果,如今將金簪抵到了她的頸側,除去是想要脅迫她向昭王複命,便是沒了退路以她為質從霍間重手中討得一份生路。
沉竹不介意為她行個方便,然現下霍間重就在身邊,不論此舉是何意圖實現的可能性都不大。
梁依的金簪剛接近沉竹的頸側還不足一瞬,她的手腕便被霍間重握住,生生拉到了一旁,手中的金簪也因吃痛墜落到了地上。
梁朵接住了踉蹌向後的梁依,染了哭腔問道:“阿姐你到底有何苦衷,要做出此等傷人舉動?”
“你將與昭王的那些隱蔽吐露,我便可保你無虞。”
梁依卻不因此而動容,她將那支金簪橫在了自己的脖頸之上,語氣堅定地說道:“昭王於我有恩,如今身陷此等情境之中是我技不如人,我自當以死……”
梁依話沒說完,沉竹便上前將她手中的金簪奪下,為了保險還將她的雙手反制於後。
“你這般做可曾考慮過阿朵的處境?你若是如此草率的將自己的生命了結,昭王會忽略掉阿朵的存在?昭王手段之狠絕,你自是比我更加了解。”沉竹對梁依勸誡道。
“倘若你將昭王的那些事情吐露,我定會保證梁朵無虞。”
“阿姐,我求你就將事情說出來吧,那昭王到底是對你有何恩情,值得你如此相報啊!”
耳邊言語慼慼切切,梁依的雙腿變得疲軟,多虧有沉竹做支撐,才不至於癱坐在了地上。
見她如此模樣沉竹也不再製住她的雙手,扶著她到一旁坐下。
梁依不知自己是為何落到了如此境地之中,可一切事情從燕京開始又一件接一件地實打實地發生了。父親意外身死,母親病故,親妹年幼無依,她本應該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她的眼淚不知不覺地從眼角流了出來,直到感受到臉頰濕意她才反應過來,用手擦拭著眼淚,卻發現怎麼也擦不盡,只好捂住了自己的雙眼,試圖阻止眼淚的進一步湧出。
“我說……”梁依哽咽著出聲,“但你定要保證阿朵無虞,將她送離紛爭叨擾之地。”
“你大可放心,我定言出必行,你若是不放心,我明日便派人護送梁朵出城,離開周邑。”霍間重言辭篤定地向梁依擔保道。
梁依得了保證,盡力把自己的情緒平複,將事情一一道來。
她先是看向沉竹說道:“這位沉竹姑娘定然知曉阿朵的商隊是在做些皮草毛革生意的,這些物件從羌族屬地運送到兆國國內高價賣給有需要的百姓和富人,而能讓阿朵的商隊一路暢通無阻的昭王信物自然也不是白得的,商隊到手的金錢自然也要分給昭王一半。”
一旁的梁朵聽後點點頭,跟著說道:“的確,每次商隊到達臨近燕京的豐原城時都會有人拿著信物來向我們交易,從我們手中拿走那份銀錢。”
“這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跟外族有來往生意的官員與皇親不在少數,可這又怎會引發羌族近來的動亂?“沉竹接著問道。
“沉竹姑娘想必是第一次來到周邑這一帶,此處氣候惡劣,常年寒冷,一年之中冬天要持續上四個多月,缺糧少食是常有的事,兆國國君自然也知曉此事,便將國中多餘的糧拿來同羌族交易以充盈國庫,可近些年,國君多病常年在病榻纏綿,手中的事務被分散到了各個親近的皇室與大臣手中。昭王年少時在東邊待過一陣子,明晰其中有極大的利潤可圖,便將此事攬了過來。”
梁依說著說著,悲傷的情緒好似已經消散,將身子直了起來繼續說道:“後來,爭儲一事愈演愈烈,需要打點的大臣多了起來,昭王便想出了新的法子,減少手中屬地的糧食徵收,越來越多的百姓願意下地耕種,糧便多了起來,此時昭王又派人將這些多出來的糧低價買到了手中,再透過商隊高價賣給了羌族人,從中大賺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