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覺著難受?”霍間重走進,彎下身子,看著沉竹又閉上的眼,兩手輕按著她的太陽xue。
沉竹身上其實已不沉重,頭也不疼,只是還有幾分不清醒,但她沒做什麼表示,靜靜地享受這片刻的舒適。
房門早被霍間重重新合上,屋內爐火點得旺盛,十分溫暖。
“是有些難受。”沉竹又過了一陣才回答道。
“樓下的膳房燭火還亮著,我去煮些解酒的湯藥端上來。“
沉竹察覺到太陽xue的溫度消失,她睜開眼,伸手抓住霍間重的手,輕聲說道:“別走。”
霍間重挪不動腳步,只得出聲說道:“用不上太久,只肖片刻我便會回來。”
沉竹的手並未因霍間重的話松開,反而越抓越用力。
“你不難受對不對?”霍間重反問,沉竹落在他手腕的力氣著實大,大到令他有些疼。
“夫君今日去了何處?”沉竹並不知曉霍間重今日晚歸的去向。
“舊友恰巧在豐原城中當職,白日忙完正事便同他外出。”
沉竹聽後既緩慢又大幅度地上下點了點頭,最後一次向下時沒分配好力氣,整個身子向前栽去。
霍間重及時托住她的腦袋,防止其進一步下落。
沉竹直起身子,朝他一笑,抬手摟住霍間重的脖頸,朝自己的方向一拉。
霍間重沒料到她的舉動,雙手慌張地落在了沉竹身後的棉被之上。
“我今日很開心。”沉竹笑嘻嘻地同面前的人說道。
因為喝到好喝的酒開心,因為想象到自由又美好的圖景開心,也因為可能捉到昭王的把柄開心。
“是嗎?”霍間重的眼神變得晦暗,他調整著自己的姿勢,重新找回自己主動的地位。
今日的沉竹少了些戒備與謹慎,變得更加討人歡喜。
他的手逐漸上移,將沉竹身上重重疊疊的外衣一件件褪去。
沉竹察覺得到他的動作,懶得去幫忙,等著他替她將身上的一幅褪去。
可冬日太冷,沉竹身上的衣服自然而然變得多,空氣流動得太過靜謐,她的眼皮就要支撐不住。
霍間重顯然沒有察覺到此事,他專注地解開手上遇到的難題,一個系在她腰側的結。
手指纏繞了幾次,結終於解開,霍間重輕呼了口氣,準備進行下一個動作,卻不想沉竹的身子直直地落了下來,落到了他的懷抱之中。
他看著沉竹因平緩呼吸而顫動的睫毛,感受著懷中人起伏的呼吸。
意識到沉竹睡著,霍間重苦笑一聲,害怕自己的動作再次吵醒她,動彈不得,於是將手輕摟住她的肩膀,和她的呼吸同頻,一起在大雪之中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