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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淮
如霍間重所言,沉竹除了金烏還從藥局之中帶了枯淮草出來。
兆國內水土不易生長奇花異草,因而廷正監在箭矢之上淬的毒藥,也並不難解,只是用作解藥的藥引枯淮草極為難尋。
城中藥鋪之中早被廷正監的守衛盯梢,要想取得枯淮草這味藥材便定會被抓入廷正監牢獄之中。
沉竹在為那人整理藥櫃之時,特意在卷冊之上添了幾筆,將枯淮草數量的缺失掩蓋。
隔日,沉竹照例來喚沁菊來服侍自己沐浴。
沁菊現下外傷已然好全,平時跟在沉竹身側也看不出異象。
“夫人,水溫可還合適?”沁菊邊溫聲細語地說著,邊舀起浴缶中的水為沉竹澆著身體。
“合適。”沉竹用手揚起水,擦拭著自己的身體,“我拿回了枯淮草,你之後借為我配安神藥方的名頭,去配副藥喝下,你的那副方子我已寫好,放在了我的外衣之中。”
“夫人如此想著奴,奴甚歡喜。只是,夫人前些時日不是已經停了安神的藥方?奴再次前去配藥是否會惹人生疑。”
“霍間重又將要去徵戰了,作為國尉夫人為將要出戰的夫君憂思傷神也不是什麼奇事。”
“夫人思慮周全。”
“你先前拿到的訊息可傳出去了?”沉竹看向在一旁跪坐著的沁菊輕聲問道。
“宮宴那日晚間我撐著一口氣將訊息傳了出去,才會那般筋疲力盡地回府。此次的解藥已送至奴的手中,夫人莫要心急,待到國尉大人出征那日,奴自會將解藥送至夫人的手中。”
沉竹聽後不發一語,只是重複著手中的動作。
見沉竹這般,沁菊出聲詢問道:“怎不見夫人欣喜?莫不是擔憂國尉大人此次出征會受傷?”
“你接下來作何打算?”沉竹不理會沁菊的質問,邊說著邊起身,示意其來為自己更衣。
“待我身體恢複如初,南邊戰事了卻,再做打算。這些時日,夫人可好好歇歇。”
沁菊拿來掛在架子上的外衣為沉竹套上,還用幹燥的帕子擦幹了她的濕發。
過程中,沉竹的神思飄遠,她意識到自己對此事再無能為力,只能等待著數月之後霍間重是否能平安歸來。
更令沉竹心煩意亂的是到此關頭,自己竟因這些時日的相處,對霍間重生出不忍之心來。
先前生的欣喜被接二連三的麻煩事務沖散,行至此處便只剩擔憂,擔憂自己的將來,擔憂自己是否能狠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