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日可是要小心些,城中正在搜捕那日闖入宅子的人。這藥方不如先放在我這裡,我略懂些藥理,待我回去細細想上一想。“
“好,那我們下一步的任務便是要找到辨情使,盡力同可能尚未消失的賦淩司取得聯系。”
“那依舊,十日之後在此處相見。”
“好。”
正待沉竹準備離去之時,潤夏卻再度開口:“你可知,近日你的名聲在燕京城內可不算太好。”
“為何?”
“刑部官員家眷徐夫人說你失約在先,言而無信。”
“呵。”沉竹冷笑一聲接著說道:“那婦人胡攪蠻纏得很,多謝你給我提這個醒。”
“我聽聞此事與霍小姐的婚事有關。”
“你想說什麼?”
“我只是想說,與京中這些貴婦人交好,獲知訊息能更加便利些,於你我並無壞處,莫讓這些個不相幹的人成為你的羈絆。”
“十日後見。”沉竹說罷轉身離去。
回霍府的一路上,沉竹看到有不少廷正監的官兵挨家挨戶地搜尋那日闖入楊宅的人。
她看了會兒便將撩著簾子的手收回,整個身子回到了馬車之內。
她將視線看向自己左手食指尖上不大不小的灰色痕跡,叫住了車夫,停下了馬車。
她將頭上戴著的帷帽摘下,下了馬車,到路邊菜攤上選了幾樣蔬菜,又讓不遠處的肉販割了半斤豬肉,拿著這幾樣東西又重新上了馬車。
拿著東西回到霍府之後,霍任芙將她在門口攔住,同她問著燕京城內的那些流言。
“嫂嫂那日去李府赴宴,徐夫人可是說起了我?“
“是啊。“沉竹邊拎著東西向膳房走邊笑著說道。
霍任芙接過沉竹左手拎著的蔬菜,繼續著剛才的話題,“嫂嫂為何不告知於我?“
“那日過後,我尋沁菊打聽了徐夫人話裡的這位侄子,家中每月要用掉旁人兩倍的胭脂水粉,家宅之內不知藏了多少房小妾。你怎能去見那樣的人?”
“可京中的那些謠言……”
“既是謠言又何必去理會?那徐夫人既然敢在廷尉夫人的宴上同我說出此話,在別的宴席之上又是何等姿態?京中關於她的傳言也定當不少吧。“
“若是見一面便不會生出這些謠言來,我定是要去的。”
“芙兒,你莫不該如此想,與那般人扯上關系往後禍患怕是無窮。罷了,不說這個,近日從拂塵寺回府的路上,我見著菜新鮮便買了些回來,想著親自做菜給你嘗嘗。”
“嫂嫂竟還會做飯?”
“在滁州家中同母親學了些皮毛。”沉竹說著,將菜洗淨,將肉放在案板之上。
“那嫂嫂今日要給我做什麼?”霍任芙笑著問正專心挑著刀具的沉竹。
“一盤蒜蓉炒青菜,一盤木須肉可好?”
“好,嫂嫂做什麼我都是愛吃的。”
沉竹將菜一個個切好,一旁幫她打下手的霍任芙也樂在其中,不時向沉竹展示著自己切蔥拍蒜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