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番外篇4:鏡中櫻花的雙生頻率
一)雨巷裡的映象重逢
東京的梅雨季總是這樣黏膩,皖溪站在櫻花巷的老牆前,傘骨上的水珠沿著磚縫蜿蜒而下,在牆洞處彙聚成細小的溪流。她摸出隨身攜帶的銀手鏈,那是用季厭的第一塊獎牌融鑄的,鏈節間卡著片風幹的櫻花——第37次試圖塞進牆洞時被風吹落的那片。
“沈小姐,您預約的客人到了。”畫廊助理的電話打斷思緒。皖溪轉身時,看見撐著黑色雨傘的男人站在巷口,白襯衫第二顆紐扣未扣,露出鎖骨下方淡褐色的胎記——形狀像片被風吹皺的櫻花。她的心跳漏了半拍,那抹胎記在雨幕中明明滅滅,與記憶中重疊又錯位。
“延先生?”她遞出名片時,指尖觸到他掌心的繭——比季厭的更薄,卻同樣長在無名指根部。延旭接過名片,指腹掠過“時空共振畫廊”的燙金字樣,傘骨上的雨珠恰好滴在“季”字上,暈開的墨痕像極了當年牆洞漏下的月光。
二)畫廊裡的贗品謎題
延旭的畫展主題是《映象人生》,主展廳中央懸浮著巨大的雙面鏡,左側是季厭的《牆洞系列》臨摹,右側是皖溪從未見過的續作:櫻花巷的牆洞開成拱門,兩個背影並肩走向光的深處,其中一個的後頸有枚櫻花胎記。
“這是......”皖溪的聲音發顫。延旭站在她身後,身上的雪松香水味混著雨水,竟與季厭最後一次巡演時用的同款。“贗品。”他輕聲說,指尖撫過畫布上的櫻花,“但顏料裡混著真作的碎屑——2018年您在巴黎拍賣的《破碎的升f調》。”
皖溪轉身,鏡面映出兩人的倒影,她的肩膀與他的胎記幾乎重疊。“您長得很像我一位故人。”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展廳裡回蕩,撞上鏡面又彈回,形成細微的共振。延旭笑了,眼角細紋裡落著金粉:“沈小姐,我是照著他的樣子整的容。”
三)銀座咖啡廳的頻率實驗
咖啡廳的虹吸壺發出咕嘟聲,延旭用方糖在杯口畫圈:“知道為什麼我能彈出和他一樣的《櫻花祭》嗎?”他捲起袖口,露出腕骨處與季厭 identica 的繭,“每天八小時的刻意練習,讓肌肉記憶背叛了基因。”
皖溪盯著他攪動咖啡的手指,指甲修剪得比季厭更短,指腹卻因練琴泛著淡紅。“三年前在維也納,”他忽然從西裝內袋掏出琴譜,紙背用鉛筆寫著“給牆洞小姐的第730封信”,“我在金色大廳聽見有人彈錯了升f調,那節奏像極了您當年的鼻炎鼻音。”
窗外的雨突然變大,打在玻璃上的節奏與季厭某個暴雨夜的練琴聲重合。延旭從琴譜裡抽出張泛黃的票根——2018年維也納國立音樂大學的入學考試觀摩券,座位號是b19,與季厭地下室的門牌號相同。“我替他聽完了所有大師課。”他說,咖啡表面的漣漪與他的心跳同頻。
四)奈良櫻花巷的記憶殘片
延旭帶她回到季厭的秘密基地,地下室的鐵門上掛著新的銅鎖,鑰匙孔裡卡著半片櫻花。“這是我用您的指紋複制的。”他掏出鑰匙,齒痕間嵌著櫻花蜜——皖溪三年前來看望時,不小心蹭在門把手上的。
畫架上擺著未完成的新作:兩個影子在牆洞兩側彈奏鋼琴,中間的光帶被暴雨沖刷得模糊。延旭拿起調色盤,鈷藍色顏料裡混著季厭慣用的松節油:“每次調色,我都會滴入他的骨灰粉。”他指著畫布角落的簽名,“延旭”的“旭”字,最後一筆總比常人多拐個彎,像極了季厭寫“厭”字時的習慣。
皖溪摸到畫架下的暗格,裡面整齊碼著延旭的日記,每一頁都貼著櫻花巷的郵戳。她翻開最新一篇,日期是2025年5月11日:今天在畫展遇見她,她的睫毛上沾著雨珠,像極了他畫裡的碎鑽。我不敢開口,怕聲音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