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是什麼唯一的少奶奶,厲總那個弟弟,不是省油的燈。”
於菡菡側眸淩厲發問:“李偵探呢,叫查的事怎麼還沒有訊息。”
助理忙說:“正等您吩咐,放他進來呢。”
於菡菡聲音拔高八百度:“人都到了還等什麼!”
助理嚥了下口水,趕緊安排下去,沒一會兒一疊鼓囊囊的東西裝在一個牛皮帶裡面被送了進來,緊跟著的是一個穿黑皮衣的矮個男人。
於菡菡開啟照片,在手裡翻了一遍。
上面的女人身材曼妙,手搭在厲遠的手臂上,面容委屈巴巴的,一看就是個麻煩貨色。
於菡菡把照片啪地拍在桌子上:“查清楚底細了?女的什麼身份?”
皮衣男忙道:“開舞蹈室的,姓安。”
“舞蹈室?”於菡菡吃驚。
還以為對手是哪個厲害的杭城名媛呢,開舞蹈室?這也太笑死人了。
於菡菡臉色明顯好看了很多,助理成熱打鐵:“於總,我就說麼,您是厲氏唯一的少奶奶。一個開店的怎麼能跟你比。”
於菡菡臉上遮蓋不住得意之色。
原以為那個傳聞中囂張不馴的小厲總是看上了哪家強硬後臺,訂婚宴的時候帶來到時候壓了她的風頭就完了。現在怎麼都沒想到他眼光居然能差到看上一個開舞蹈室的。
“訊息確定了嗎?這女人叫什麼名字。”
於菡菡問話冷眉豎眼,高位者的姿態拉滿,語氣用詞都居高臨下高不客氣。
皮衣男被她那從頭到尾都高八度的聲音弄得肌肉都緊繃,點頭忙道:“確定,小厲總最近天天都去那個舞蹈室,一呆就是好幾個小時,快到淩晨的時候才走。”
“姓安,安媛,家裡就是普通中層階級,沒什麼背景。”
皮衣男邊說邊想,每次去的時候還有一個瘸腿的女人,不過堂堂峰海厲氏的人總不能看上殘疾人吧。但是要不要說一下呢。
辦公室門正好傳來敲門聲,祁成硬著頭皮進來:“於總,您要是幾個專案的成本彙總表弄好了。”
於菡菡眼皮子都沒掀開:“彙總表搞好了找財務蓋章啊,怎麼一點點小事都要來找我一下!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彙報工作挑重點!”
祁成垂著腦袋出去了,剛才明明人力表彙總後沒給她看,直接給人力總監蓋章被她罵,沒把她放在眼裡。
真他媽的難啊。
皮衣男一看這行情,耳觀鼻、鼻觀心,說啥殘疾人啊,撿重點彙報,拿錢走人得了。
把人都打發走了,於菡菡才用把桌上的照片拿起來看。
圖上的女人相貌明豔,是個漂亮美人,如果家境好一些的話,說不定真是她的一大勁敵。現在厲銘基本上是隱退的趨勢,傳聞中的小厲總她見都沒見過,被邊緣化好幾年了。剩下的整個商業帝國都是厲山的,也就是她的。
只要她牢牢套住厲山的心,不,於菡菡轉念一想,管他心不心,只要她保證厲太太的位置穩固,拿下了厲氏商業帝國,不誇張地說,她以後在帝都就是商界呼風喚雨的人物。
於菡菡視線凝在相片上,眉目低斂,嘖了一聲,想不到傳聞中的厲遠這麼英俊。
雖然厲山也相貌堂堂,可畢竟大了她十幾歲,人盡四十,老了。
這個小厲總二十出頭的年紀,還一股熱血少年氣,單單是個模糊的側影就一股落拓不羈,桀驁難馴的氣質。
於菡菡嘆了口氣,可惜他眼光淺薄。先是為了可憐的兄弟感情,主動退出帝都之爭,後又為了可笑的愛情,喜歡這麼家境平庸的女人。
正好,在節骨眼上,她這個當大嫂的要好好幫這個未來弟弟,促進一下姻緣。
最後趁著他腦子還沒轉過彎來的時候,早點娶了那個普通女人最好。
安姒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時光飛快,轉眼一學期就臨近尾聲。
校園裡已經有學院組織拍畢業照,基本每天都能看到穿學士服的學生,好像一下子穿越回了自己畢業的那會兒。
有學生看到安姒都會叫她一起去合個影,安姒已經數不清自己到底在多少學生的畢業照上客串露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