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師也沒辦法對燒烤視若無睹。
可他也太能放辣椒了,安姒被辣得舌尖發燙,酒杯又被厲遠奪去,只能“嘶嘶”地緩解痛意,眼眶都被辣出淚,濕漉漉地大眼睛憤憤地望著他。
“厲遠快還給我,我快被辣死了。”
厲遠可不敢讓她再喝了,萬一真醉了,她可知道後果。
真拿他當好人呢。
不給喝。
厲遠拿著安姒的杯子,仰頭咕咚幾口就幹了杯。
安姒氣死了,他自己有酒,還非要喝她的,還要用她的杯子喝。
而且她真辣得要哭了。
安姒起身就要朝洗手間去走,太辣了她要用自來水漱漱口,剩下烤串看起來她也不能吃了。
厲遠攔在她身前,擋住不讓她走。
“我去漱口,太辣了。”
女人被辣得受不了,上脾氣了,一臉快奓毛的樣子。看起來如果他再不讓開的話,她得揍他。
厲遠嘗過她的巴掌的,夠辣。
“漱口不解辣。”他擋在她身邊,勾唇,笑得痞壞。
“那怎麼辦。”沒有礦泉水,也沒燒白開水。
厲遠微眯了下眼,俯身靠近她,暗啞的聲音順著她的耳廓傳來,充滿蠱惑性感。
“這麼辦。”
他輕覆上了她的唇,在她唇邊咬了咬,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過電似的傳到全身。
安姒伸手去推他,她被辣得要哭了,現在被他咬得更疼了。
他不是今晚已經親過了嗎?怎麼還要親!沒夠啊!
不夠。
當然不夠。
遠遠不夠。
熱源不斷地朝她胸口的位置壓來,再這樣下去她也要重新去沖個澡了。
厲遠的舌尖輕輕地撬開她的齒縫,按在她雙臂上的手掌力氣大得像鉗子,弄得她不僅舌頭痛胳膊也痛,痛得眼淚撲簌落了滿臉。
厲遠僵了一下,看到她臉上的淚珠愣了愣,手上撤下些力氣,渾身因為強忍著的欲,望有了顫意。
她唇上有被辣椒刺激出來的燙意,不似從前那麼微涼,柔軟濕潤又帶著她的溫度,變成更誘人的餌。
厲遠的力氣推著她連連後退,沒有手杖的支撐,她幾乎失掉了平衡,背脊抵住了牆面,也逃不出他的糾纏。
他貪婪地在她唇上吮吸了半天才肯慢慢地松開手,兩個人都喘著重重地氣息。
厲遠啞著聲音,低垂著頭,聲音悶悶幹澀:“你快去休息吧。”
安姒擦了擦唇,矮身從他的禁錮下鑽出來,一溜煙藏進主臥,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她人一走,厲遠青筋凸起的手握拳,砸上了邊上的白牆,喘息聲重得嚇人,身上也汗濕了大半。
他雙手交疊一把撩開衣服脫了甩在邊上的椅背上,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男人再抬眸的時候,眼圈都透著紅。
他低聲罵了聲,然後拿了浴巾又到客廳的洗手間重新沖了個澡。
他把花灑開到最大,人站在正中央,水珠順著他的頭頂澆下,讓熱水沖了好長時間。
勁瘦的軀體在熱氣氤氳下透著性感,整齊的腹肌線條隨著他轉身關水的動作微微起伏。他之前聽到安姒鎖門的聲音了,知道現在客廳裡只有他一個,沒再穿睡衣,只裹了條純白的浴巾就出來了,簡單地把短發擦了擦,才終於好受了些。
等到再走到茶幾的位置時,那些可口的燒烤串也已經冷掉了。
厲遠找來一個垃圾袋,一股腦地把東西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