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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歲
聽到她這句話,站在記憶場景中的邢非覺眼睛一熱,眼眶裡迅速積蓄起滾燙的液體。
所有疑惑終於完全解開,主人把一切都給了他,甚至幫他鋪好了未來的路,然後就默默無聞地準備退場了……他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立馬將自己的全部都獻給她,讓她開心,讓她幸福,讓她永遠能發自真心地露出笑臉。
往往背負一切的人才最艱難,在發現情書的那個時候,或許最難受的人並不是他,他起碼還有著對未來的念想,而主人……已經在交待後事了……
邢非覺就像要連她那份也哭出來一樣,眼淚像決堤一般止不住地流,而那時候的他,還不能理解這份苦心,差點因此打破她的計劃,做出了那件事——
在最後的時間裡,祝知嵐反而有些無所事事起來。
目前的她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做,便以養生般的悠閑姿態喝茶磕藥煉丹,多虧隱空城裡各種天材地寶應有盡有,能讓她靠吃仙草神藥撐到現在。
祝知嵐靠在躺椅上曬太陽,手裡翻開話本:[趁這幾天看完吧,否則看不到結局多遺憾。]
[對哦對哦,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小蝶貼在她旁邊看小說,讀得津津有味。
陽光使睫毛投下一片晦暗的陰影,祝知嵐安安靜靜地斂眸看書,因為不笑而顯得淡漠,甚至透出幾分不明顯的憂鬱,加上她那纖細消瘦的手腕,看起來就像一具精緻而脆弱的人偶。
對比這份記憶中的畫面,以旁觀者視角縱觀全域性的邢非覺忽然意識到,主人在獨處時幾乎從來不笑,而對他展露的笑容已經是破天荒的多了。
“小姐!”忽然有僕役上前稟報,說是奴隸販子請求見她。
祝知嵐眉頭微抬:“讓他進來。”
她跟奴隸販子之間的話題只有一個……
果不其然,奴隸販子哆哆嗦嗦地跪到她面前請罪:“小姐……實在、實在對不起!我不小心……讓那個奴隸跑了!”
“跑了?”祝知嵐聽到這個訊息,仍然懶洋洋地靠著椅子,感興趣地問,“怎麼跑的?”
“他隔著籠子勒暈了送飯的人,找到鑰匙就開啟門出去了……”奴隸販子萬分惶恐地磕頭認錯,“是小的看管不周,還請小姐責罰!”
沒想到祝知嵐只是輕飄飄地開口:“罰倒不必,你把我給的錢還來就算了,區區一個奴隸跑了也無所謂。”
奴隸販子大喜過望,連連道謝。
本來看小姐很重視的樣子,出了事他嚇得要死,幸好小姐沒有追究。
等奴隸販子離開,祝知嵐才低低一笑,甚至有幾分欣慰:[自己跑了……好,有本事。]
本來也是要放他走的,早點晚點沒什麼區別,看他主觀能動性這麼強,反而讓她放心了些。
只是祝知嵐沒想到,才放心沒兩天就被狠狠打了臉。
雖說身體變得虛弱,但祝知嵐偶爾也想走一走透透氣,佔地廣闊的城主府就足夠滿足她的需求。
還沒走出多遠,她就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跑過來:“小姐,您快去看看吧!之前那個被賣掉的奴隸偷溜進府裡,被侍衛抓住了!”
祝知嵐面露詫異,緊接著臉色一沉:“……在哪兒。”
等她趕到現場,就看到邢非覺被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架住胳膊,壓得跪在地上,等待處理。
[天吶!]小蝶驚呼大叫,[這傻小子怎麼又回來了,好不容易才用不會被祝方懷懷疑的方法送出去的!]
邢非覺聽到動靜,立刻抬頭看去:“主人……”
他的狀態憔悴又脆弱,好像短短幾天就瘦了不少,連聲音都是啞的。
“你……”祝知嵐氣息不穩地胸口微微起伏,好似整個人都在發抖,“你……!咳咳咳咳!!”
她用袖子捂住嘴,強行壓下去什麼才繼續開口:“你還回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