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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吻
其實邢非覺一直覺得自己的主人沒有看上去那麼健康。
她經常時不時地咳嗽,白天次數少一些,夜晚會頻繁一些,而且手也總是很涼。
今晚的咳嗽聲沒有像往常一樣很快平複,反而愈演愈烈,聽得人心裡發慌。
邢非覺也有過詢問的念頭,可他不知怎麼開口、該從何處問起,便只能在心底裡暗自憂慮。
他的輕聲呼喚沒有得到回應,邢非覺輕手輕腳地走到屏風前,猶豫著提高音量:“主人……你還好嗎?”
裡間的咳嗽停了下來,但或許是離得近了,他似乎能聽到頻率不太正常的呼吸聲。
心髒不自覺揪緊,邢非覺站了一會兒,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安:“主人,我能進去嗎……?我、我進去了?”
還是沒人回應,他想著就算被罰也沒關系,便小心翼翼地繞過屏風,想確定情況到底如何。
大概是被屋主影響,邢非覺一邁入裡間就能聞到自己很喜歡的濃鬱幽香,他快步走到床邊檢視。
這時的祝知嵐正穿著白色褻衣躺在床上,她雙目緊閉,眉頭深深蹙在一起,臉上的冷汗打濕額發,頭發就一綹綹地粘在臉上,看起來很不舒服。
她的呼吸粗重急促,那張總是遊刃有餘的臉此刻彷彿白得透明,整個人都透出濃濃的脆弱感。
邢非覺頓時驚慌得手足無措,他用手背碰碰她的額頭,被嚇了一跳:“好燙!”
判斷出她在發高燒,他趕緊道:“主人、主人你等著,我這就叫人過來!”
才剛轉身,他的手腕就被人緊緊抓住,彷彿是用上了所有力氣一般。
邢非覺不明所以地回頭,眼裡充滿擔憂。
“不許……”祝知嵐艱難地撐起半個身子,聲音沙啞微弱,“不許叫人……”
邢非覺焦急又不解:“可是您……”
祝知嵐抬起頭,一雙眼睛深深地盯住他,語氣虛弱卻不容置喙:“你今晚……看到的一切、都不許對任何人說起……”
如果被檢查出她真實的身體情況,那麼一切準備都將付諸東流。
清淺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邢非覺愣愣地看著她的眼睛,紫色……主人的眼睛是紫色的……嗎?
將注意力轉回當下的情景中,他糾結又擔憂:“那您這樣……怎麼辦呢?”
虛弱地躺回原位,祝知嵐忍著一陣陣的頭暈,重新閉上眼睛:“不用管……”
不管?不管怎麼能行?
邢非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覺得自己總得做點什麼,但又不能違反她的命令,最後只好跑去院子裡打涼水,把毛巾放到水盆裡浸濕。
他把粘在臉上的額發撥到兩邊,將濕毛巾疊好敷在她額頭上,希望這樣能讓她好受一點。
燥熱中的清涼確實如同一場及時雨,祝知嵐的眉頭舒展開幾分。
看到這樣做有效果,邢非覺便守在床邊,不斷來回替換變熱的毛巾,讓它始終保持涼爽。
[嗚嗚嗚……還好有你啊小兄弟!]小蝶早就急得滿屋子亂竄了,可惜她什麼都做不了,[雖然你聽不到我說話,但還是謝謝了!]
她對自己的無能為力很不甘心:[為什麼我的親親阿嵐要受這種苦,為什麼我碰不到東西,為什麼我只能做氣氛組啊!!]
小蝶趴在床邊,伸出的手直接從祝知嵐的手背上穿透,她就這樣疊放著,當做兩個人在握手,希望能以這種方式傳遞過去某種力量作為支援。
一直到下半夜,祝知嵐才漸漸退燒,呼吸變得平穩綿長,臉色也恢複幾分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