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不會認錯照片上的人,因為這張臉她曾經仔細描摹過無數次,手機裡也存了好幾張不同角度拍攝的照片。
當然,是加密的那種,就算是組織的研究人員來了,也不一定能打得開。
不過,這個熟悉也僅僅是貝爾摩德單方面熟悉淺間凜。
……
幾年前,貝爾摩德易容成男人的模樣去了橫濱。
結果不小心捲入了港口afia的紛爭之中,差點丟了性命。
雖然她很擅長防身術,身手也是組織裡數一數二的好,但是在熱兵器的圍剿下,她也無力迴天。
在絕對的實力壓制下,任何掙紮都是紙老虎。
子彈貫穿心髒的感覺,貝爾摩德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血液逆流,呼吸紊亂,空中的氧氣彷彿一下子被抽幹,無情的死神不輕不重地掐著她的脖子,讓她不會在一瞬間死去,只能慢慢地感受生命力一點一滴地流逝,卻迴天乏術。
眼前的場景不斷變得煞白,耳朵開始嗡嗡作響,周圍的聲音似乎也逐漸遠去,到最後,貝爾摩德只能聽見自己微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那一瞬間,說不恐懼是假的。
貝爾摩德從沒像那一刻那樣害怕死亡。
命運彷彿跟她開了個玩笑,她行走在黑暗多年,直面過多少明槍暗箭和算計,無數次躲過死神的追捕,沒想到今天卻栽在了橫濱。
呵。
就在貝爾摩德以為今天即將成為自己的忌日時,淺間凜出現了。
那時,她模糊的視線裡,只能勉強辨別出一個身影在靠近。
但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神去辨認對方是什麼人。
沒過多久,貝爾摩德發現自己的傷口癒合了,意識也逐漸恢複。
剛從死亡線上掙紮回來,她的大腦還處於混沌狀態,整個人昏昏沉沉,清醒過來的一瞬間甚至沒有精力去思考為什麼自己明明被子彈貫穿了心髒,卻還活著。
而是問了一句“為什麼救我”。
當時淺間凜說了很多鼓勵、開導她的話,活了這麼多年,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開導過她了。
明明是爛大街的“雞湯語錄”,從青年的嘴裡說出來時竟然異常的悅耳。
貝爾摩德發自內心地笑了笑,只覺得青年單純得可愛。
等到離開橫濱後,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救了自己的淺間凜應該是裡世界的人,擁有治癒的能力,或者更誇張一點地說,擁有和死神搶人的能力。
所以……
當貝爾摩德看到琴酒的手裡竟然握著淺間凜的資料時,眼皮狠狠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