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應俱全。”王判官道。
沈時硯撩起眼皮看他一眼,眉梢微挑,淡淡道:“尋來保人確定過了?”
王判官躊躇幾秒,為難道:“這保人是......高家高世恆,下官未去拜見確認。”
顧九聽得太陽xue一跳。
怎麼哪哪都避不開這狗玩意兒。
楚安煩躁地嘖了聲,環臂於胸:“別想了,這孫子不胡言亂語地搗亂就不錯了,甭想從他那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沈時硯卻是淡然道:“眼下這個時辰高少卿應是還未從官署離開,你速去大理寺,將此事告知於他,剩下的他自會幫你,不必憂心。”
王判官心懷惴惴,不確定地抬頭看向前方,見沈時硯眉眼平靜,半分不像糊弄人的模樣,咬咬牙,應聲退下。
顧九忍不住感慨道:“王爺,高少卿不會是你安插在高家的細作罷。”
聞言,沈時硯失笑,翻看手中的冊子,眼神淡淡的,溫和又疏離:“他亦有求於我,互利互惠罷了。”
顧九看了眼外面昏昏沉沉的夜色,問道:“王爺,那玲瓏如何處置?”
“玲瓏既是犯人也是證人,她鐵了心不願透露另一人,便暫且關押於獄中,”沈時硯合上冊子,放置一旁,“反正現在無論如何,那兇手都要還殺一人。唐易自己激怒兇手,願意當這個誘餌,我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他現已對外宣稱結案,撤下佈署在唐府的官差,改為暗中監視,只等請君入甕。
頓了頓,他又道:“吳響已死,唐易自是不會承認他指使吳響做的那些事,如今需得拿到唐家的賬本,方能作為唐易私自侵佔他人財産,且存在謀財害命動機的證據。”
顧九皺眉:“唐易那人能惺惺作態兩年之久,縱然我們尋到理由去搜,他怕是早已做好了假賬來應對。”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楚安輕松道,“咱們不是有流衡嗎?”
顧九沒聽太明白。
楚安咧嘴笑開,擠眉弄眼道:“明著來不行,就來暗著來唄。”
夜色越來越深,估摸著王判官一時半會兒應是回不來,楚安打算前去州橋買些吃食來。而顧九一想起大街小巷香氣噴噴的美味,肚子裡的饞蟲開始隱隱作祟,按耐不住也想去。
楚安忍不住打趣她:“身殘志堅啊。”
顧九:“......”
她扭頭便向沈時硯控訴:“王爺,你看他。”
沈時硯眼睫眨了眨,鬆散一笑:“你盡可將想吃的東西告訴懷瑾,讓他去便是了。”
顧九當即聽懂這話外之意,報了一連串菜名,語速飛起。末了,她沖楚安和善微笑:“辛苦了,楚將軍。”
楚安一噎,學著剛才顧九的樣子道:“王爺,你看她。”
沈時硯抿了口茶水:“辛苦了,楚將軍。”
楚安:“......”重色親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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