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見此,立馬像模像樣地甩了一下拂塵,嘴中念道:“貧道法號‘弧朔’。”
眾人敬畏寧王,雖說從未聽說過“弧朔”這號人,但也都不敢怠慢顧九。
沈時硯笑著瞧了顧九一眼,後者趁其他人不注意,小幅度地挑了下眉。
兩人被秦家人迎進屋,岑淑琴的夫君秦懷問他們所來何事,沈時硯說是關於岑四娘子。
秦懷愣了下,沒想到這個失蹤案還會再查下去。
“秦郎君,不知尊夫人,”顧九壓低了聲音問,“身體上有無特徵?比如痣和胎記之類的。”
秦懷被這話問得有些尷尬,他抬頭看了一眼溫笑著的沈時硯,視線相碰,不知為何,背脊發涼。
他又重新看向顧九:“......沒有。”
顧九又問:“可確定?”
秦懷認真想了下,還是搖頭。
顧九看向沈時硯,而後道:“郎君可否方便帶我去趟您和岑四娘子的房間?”
秦懷不敢遲疑,連忙領著人過去。
走至庭院中時,一個婦人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瘋瘋癲癲地撲向秦懷,嘴裡還不停道:“我兒啊,二郎,我的二郎,你回來看母親了,你終於回來了。”
秦懷連忙安撫婦人,而後讓婆子把人帶走。
“是下官的錯,讓母親沖撞了王爺。”
沈時硯笑道:“無事。”
顧九看著婦人三步一回頭的模樣,好奇道:“這是秦家大娘子?那她為何叫你二郎?”
沈時硯來時告訴過她,秦家二郎去年年底失足摔下了樓,沒了。
秦懷面色有些複雜:“我和二弟相貌有些許相似,母親有時候犯病時總覺得二弟還活著,所以常常誤以為我是二弟。”
秦家的宅院不大,沒走一會兒,很快就到了秦懷和岑淑琴的房間。
顧九和沈時硯兩人在房中細瞧了番,沒發現什麼蹊蹺之處。
沈時硯問:“岑四娘子去白雲觀前有沒有什麼異常之舉?那日你可陪她一同去?”
秦懷老實答道:“都和平常一般,不過我未陪她一起去。”
頓了頓,他露出一絲苦笑:“我娘子她平日不願多出門見人,那日她提出去上香時,我還很開心,但我娘子不願讓我陪同。”
顧九正在檢視岑淑琴的梳妝臺,猛然聽到這話,動作一頓。
“岑四娘子脾氣不好?”
秦懷沒想到這女道長問的如此直接,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才忙道:“不不,娘子她脾氣很好,只是這一點有些奇怪。”
養在田氏房裡的孩子,脾氣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顧九點點頭,繼續去檢視岑四娘子的物件。
“這是岑四娘子繡的?”顧九從一個放滿針線的籮筐裡拿出一個還沒繡完的帕子。
秦懷道:“是。”
顧九不懂女紅,只是單純覺得這手帕上繡的半截蘭花挺好看。她把東西放回籮筐,轉身看向沈時硯,黝亮的瞳仁往門外一轉。
沈時硯笑了笑,和秦懷說了兩句話,兩人離開秦家。
作者有話說:
晚了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