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秦欽還想要出口之時,被丹娘一把捂住了嘴鼻並沖他搖了搖頭。
秦欽一時語塞,眨了兩下眼睛,乖乖聽了丹孃的話又坐在了位置上。
裴煦辰將他的杯中倒滿了白色的液體,舉至他的身前:“你多喝點水。”
秦欽接過酒杯,一飲而盡,砸吧了兩下,回憶了一下嘴中的滋味,一臉狐疑地看著裴煦辰:“這是水嗎?這是酒吧!”
裴煦辰聞言,又給他倒了一杯:“你肯定喝多了,這分明是水。”
秦欽半信半疑地又端起杯盞一飲而盡:“不對啊,這就是酒啊!裴兄,你玩我呢?”
“不信的話,你聞聞,你看是不是酒。”裴煦辰說完還將酒壺朝他面前推了推。
秦欽開啟聞了聞,自言自語道:“這是水啊,那為什麼會有酒味呢?”
“肯定是你舌頭出問題了,醫者不自醫啊……”
裴煦辰一臉痛心疾首。
秦欽一聽自己身體出了問題,拉上丹娘便急著要走。
裴煦辰起身將兩人送出了府門,折返的路上,他藏身於梅林陰影之間。
落羽這才回稟:“王爺,在王妃的房間之中發現了這個。”
裴煦辰開啟了那張薄紙,眼神上下掃視了一番。
他眸光之中神色漸寒,低沉著聲音說道:“原封不動的放回去。”
再次回到正廳,婢女們已經在打掃著席面,裴煦辰與溫錦書四目而對,原本熱鬧的房間,現下只留有她們二人。
他一臉笑容:“王妃今夜有何打算?”
“王爺有何吩咐?”
“若沒有其他事,便陪著本王一起守歲吧。”
溫錦書看著裴煦辰良久,想著昨天的對話,這偌大的王府之中裴煦辰也同過去的自己一般,在這其樂融融的節日裡孤身一人,她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或許今日飲了些酒,她頭腦有些發熱,心也軟了幾分,扭頭便對著棠兒說道:“去把我釀的梨花白拿出來吧。”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裴煦辰的房中,就著先前的棋盤下了起來。
棠兒將酒放在案桌之上後便退出了房間。
裴煦辰瞟了一眼白色酒罐,將手中的棋子往盒中一扔:“這是王妃親手釀的?”
“嗯。”
裴煦辰這才揭開了酒蓋,酒香撲鼻,他不緊不慢地給自己斟了一杯,淺抿一口,入口便是梨花的香氣,酒味綿長醇厚不似尋常白酒味烈,反之還略有回甘。
裴煦辰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又倒了一杯。
溫錦書忽然想到了什麼:“王爺,你傷口才愈不久,這梨花白雖入口平和,但卻極其易醉,還請王爺稍加節制。”
“區區小傷,不足掛齒。”裴煦辰輕嘆道,又飲完了一盞酒:“說來,王妃不好奇。當日南山寺歸途是誰想要取你性命嗎?”
溫錦書心中雖有些猜測,但現下裴煦辰主動提及,她若表現的太過迫切,倒也恐怕會被引起懷疑:“王爺想說,妾身自然願意聽。若王爺不說,妾身也不會多問。”
裴煦辰看著眼前這個狡猾如狐貍的溫錦書,頓了一頓開口道:“恐怕正是新晉的狀元郎,徐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