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文林聞言倏地嚴肅起來,他皺著著眉頭回憶,頭痛欲裂,他的臉色發白,看上去極為痛苦。
可見他頭部的傷很嚴重,李家不是沒盤問過他,但前兩天他的症狀更重,大夫說暫時不要動腦。
裴寶珠:“或者,那日你家公子帶你去了哪裡。”
遊文林眼睛一亮,說道:“早起的時候春香樓傳來訊息,管事的求見公子,公子應當去了春香樓。”
李家注重身份,春香樓那等地方的人,不能進李家的大門,所以春香樓的事宜,皆是公子親自過去聽彙報。
“春香樓附近有空地?”
裴寶珠皺眉,春香樓處於京城繁榮地段,周圍都是旺鋪,豈會有大片空地。
遊文林搖了搖頭,肯定了她的想法:“春香樓附近並無空地。”
“不過…公子從春香樓出來時似乎帶了一個人。”遊文林忍著頭疼,虛弱道:“一個女人。”
裴寶珠捏了捏眉心,“青女,你帶人去趟春香樓,問老鴇李陵安離開時可有帶女人離開。”
春香樓裡的女人不少,李陵安不至於對手底下的人下手,結合遊文林之前的話,很可能是春香樓的人遇上了難事,李陵安帶人去解決。
李陵安怎麼說也是世家子,出行時謹慎必不可少,尤其他僅帶一個侍衛出門的前提下,他的行蹤應當保密,那麼,他帶走的女人就很可疑了。
“算了,直接把老鴇帶來,本郡主親自問她。”
“是。”青女出去安排。
裴寶珠看向遊文林:“遊侍衛,找到你家公子前你先在郡主府休養,宋先生醫術不錯,說不得能幫你儘快恢復記憶。”
“多謝郡主殿下。”遊文林抱拳。
“來人,帶遊侍衛到宋先生的院子。”
遊文林離開後,裴寶珠眯了眯眼,對彩月道:“讓人盯緊他,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能錯過。”
彩月愣了下:“郡主,你懷疑遊侍衛?”
裴寶珠笑了笑,意味深長道:“陵安表哥被帶走生死不知,一個侍衛為什麼能平安回到李家?”
不管遊文林是自己逃脫回到李家暈厥在門口,還是被人丟在大門,都有些怪異,加上他失了意,太多巧合湊到一起就不是偶然了。
“郡主放心,奴婢讓十二親自監視。”
裴寶珠擺了擺手,彩月退出屋子去找十二。
青女的動作很快,不過小半個時辰,就將老鴇帶回。
“奴家參見福康郡主。”
老鴇聲音顫抖,不敢直視裴寶珠。
她只是春香樓一個老鴇,和福康郡主並無交集,貴人突然喚她來,總不能是覺得春香樓生意火熱,想入一股吧?
她小心翼翼地行禮,同時腦子飛速運轉,難不成謝世子來春香樓被福康郡主抓包,找自己來興師問罪了?
自己天天在春香樓,謝世子最近可沒來過。
不對!
去年有一陣謝世子來過…還帶著個小公子,但他們喊了姑娘不假,只是聽了幾個小曲兒,看了幾段舞,壓根沒碰過姑娘們。
福康郡主不會如此小心眼,過了這麼久還秋後算賬吧?
老鴇忐忑不安。
“你是春香樓的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