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娘娘讓我聽表哥的話,你自己卻我行我素不把表哥放在眼裡,這是何道理?”裴寶珠不緊不慢回道。
“你…”謝長歡黑臉:“強詞奪理。”
“皇貴妃娘娘,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裴寶珠!”謝長歡聲音猛地提高,胸脯氣的起伏不定。
裴寶珠望著她的眼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用你來提醒我,我和你不一樣。”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皇貴妃娘娘不必送。”說完,裴寶珠拍拍屁股走人,謝長歡用力抿唇。
“娘娘,郡主殿下她太過分了。”桔梗打抱不平。
娘娘刀子嘴豆腐心,喊郡主殿下來是讓她遠離危險,李淑妃心機深沉,幾句話就能陰人,娘娘是為了郡主好。
她非但不領情,還那般說娘娘,娘娘心裡該多難過?
“呵,福康說得不錯,她和我不一樣。”
桔梗不解:“娘娘?”
謝長歡眸子暗了暗。
她看似獨寵後宮兒子成為太子,但一切都取決於陛下的喜惡,他隨時可將賦予她的收回,她和辰兒猶如浮萍。
而裴寶珠…
她有足夠的底氣和陛下抗衡。
若她不是站在陛下這邊的,必然是個讓陛下頭疼的物件。
李淑妃本事不小,能讓裴寶珠和陛下產生隔閡?
謝長歡吐出一口鬱氣,看來把柄才是走得遠的底牌。
瞥了眼擔憂的桔梗,她恢復自若:“無妨,她想做什麼和咱們無關。”
她淡定地看了眼御書房的方向,陛下,莫怪歡兒不提醒您,歡兒也想為自己出口氣呢。
——
出了宮,裴寶珠召來青壹:“從今日開始,你帶一組人全力搜尋芸孃的下落,必要時候可下死手。”
芸娘和父親關係不簡單,她有危險,父親不會袖手旁觀,她要做的就是將她逼入絕境,迫使父親不得不露出馬腳。
阿孃如果真的沒死,他一定知曉阿孃的下落。
她攥緊拳頭,既然阿孃活著,她為什麼五年多來不給她半點訊息?
如果不想讓自己知道她的訊息,又為什麼要見小糰子引發她的疑心?
說不怪是假的,就算他們有苦衷,裴寶珠也無法接受自己被矇在鼓裡那麼多年。
“…”
“郡主,李太夫人求見。”
裴寶珠看了眼時辰,臨近晚膳,極少有人這個時間段突然登門造訪,太過失禮,像越娥這種自詡清高的人更是如此。
出事了,裴寶珠心道。
“請她進來吧。”命宋乳母將小糰子抱走,裴寶珠隨口道。
“先帶她去廳房小坐,備上熱茶,本郡主換身衣裳就來。”
彩月領命去辦,熱情地迎李太夫人到了廳房。
“太夫人,郡主殿下換衣裳,請您稍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