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起承笑著:“好吧,我陪你聊會兒天?如果你不嫌棄我一邊收拾東西的話。”
“你還在收拾嗎?”蒲竟宣的心情漸漸放鬆了。
“是啊,太久沒回來了,至少得稍微收拾一下能住人吧?”
“嗯,要我過來幫你嗎?”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蒲竟宣繼續道:“算了,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別——”
“你不陪你家裡人嗎?”褚起承打斷他。
這時候蒲竟宣的房門被敲響了,他悄悄地走過去開門,嘴裡說著:“他們很忙,哪有空?所以我很無聊啊。”
開門後,門口站著一個端著果盤的傭人,“譚總讓我送來的。”
“你在跟別人說話嗎?要不掛了?”褚起承說。
蒲竟宣示意她噤聲,然後說:“沒有,是電視機,那掛了吧,你慢慢收拾,我不打擾你。”
“嗯,好。”
掛了電話,蒲竟宣對她說:“給我媽送過去吧,我要出門。”
他說著就抬腳下樓。
“那您今晚回來嗎?”傭人問道。
蒲竟宣拿上外套,喊了句:“不回。”
褚起承掛了電話,有點失落。他本來想說他收拾東西也挺無聊的,要不就一直掛著電話說話打發時間。
算了,他還是早點洗澡躺床上吧。
收拾完家裡,他剛從浴室出來,聽見有人在外面敲門。
他怔愣了會兒,敲門聲再次響起。
確實是敲的自家的門,但是這麼晚了會是誰啊?
鬼?
操。
他屏住呼吸,試探地問了句:“誰?”
安靜了兩秒後,回應他的只有清脆的兩道敲門聲。
靠。
褚起承把頭發上的毛巾掛在脖子上,然後慢慢地走了過去,抓起了櫃子上的雨傘。
他透過貓眼看了看外面,樓道很黑,隱約能看見一個人的輪廓,但是這個人戴著帽子看不太清臉。
褚起承喘了口氣,他要勇敢一點。
他慢慢地擰開了門把手,往外推。
樓道的燈亮了。
站在門口的人低頭靠著牆,聽見聲音後慢慢地抬眼。
“蒲竟宣?”褚起承手裡的雨傘掉在了地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是在做夢嗎?
“還以為你不會給我開門了?”蒲竟宣沒忍住伸手緊緊地抱住了他,埋在他的肩頸處攫取他的味道。
褚起承慢半拍地回抱他,“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想見你。”蒲竟宣只道。
褚起承發覺他的手很冰,趕緊說:“先進屋吧,太冷了。”
“嗯。”蒲竟宣說著沒有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