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竟宣一動不動。
“你不是學數學的嗎?怕了?”
蒲竟宣嗤笑一聲,“怕?您不用激我,不過就是盤棋子,我陪您下。”
譚喬鬆了口氣,對旁邊的管家說:“晚點再開飯。”
“嗯,好。”
譚喬支開傭人,自己也回了房間,給他們兩人留下了單獨談話的空間。
“他成績挺好,也很優秀,是一個可以創造很多價值的人,如果你以後想讓他進公司我不會阻攔。”葛老爺子說著下了顆黑棋。
蒲竟宣面色不改:“如同你說的,他成績好,很優秀,所以用不著任何人幫他做選擇。”
“上次管家跟我說了,你生病他照顧了你一晚上,你和他現在究竟是什麼關系?”
蒲竟宣笑了聲,下了顆棋子,“睡一張床的關系。”
葛老爺子眉頭一皺。
蒲竟宣笑著:“需要我跟你說得再具體一些嗎?”
“我老了,已經看不懂你們年輕人在想什麼了。”葛老爺子說著眼睛瞟見了蒲竟宣脖子上的吻痕,臉色變得很難看,“為了一段被別人不祝福的感情放棄了時間和金錢,值得嗎?”
“別人不祝福?可是我把這個訊息告訴周圍所有的人後,無論是朋友還是陌生人都在祝福,不祝福的人只有你。”蒲竟宣說:“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才是時間,利益至上的商人另當別論。”
“我不阻攔你,也沒前幾年的那個精力了,有空你帶他回來一趟吧。”
“怎麼?讓他也聽一遍這些難聽的話嗎?”蒲竟宣哂笑道。
“我說了不阻攔就不會食言,日子還長呢,你們會後悔的,我等著那一天。”
“那希望你能活著看見那一天吧。”
這盤棋最後以殘局收場,坐在餐桌上的時候蒲竟宣看著眼前的珍饈一點胃口都沒有。要不是譚喬還在,他早走了。
吃了飯,回到家裡已經晚上十點了。
蒲竟宣拿著行李直沖沖地就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偌大的臥室擺放著昂貴的手辦和精緻的擺件,各種獎狀和獎杯陳列在玻璃櫃裡,看著這些東西,蒲竟宣一點都不開心。
太冷清了。
他想褚起承了。
只有褚起承在的地方才是家。
正說著,他兜裡的手機微微震動。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嘴角一勾,推開陽臺的玻璃靠著欄杆接通了電話。
“喂。”
那頭的褚起承疑惑:“你怎麼了?”
“嗯?什麼?”
“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對勁,不高興啊?”
蒲竟宣輕輕一笑:“沒,吹了風。”
“哦。”
“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麼?想我了?”
“才不是。”褚起承傲嬌道:“是你一直沒給我發到家的訊息,怕你出事所以慰問一下。”
蒲竟宣嗓音溫柔:“好吧,但是我想你了。”
“我們才分開幾個小時?”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