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卷子好變態啊。”他吐槽道。
蒲竟宣關了檔案,笑著接過卷子, “感覺難嗎?”
“難倒另說,是很奇怪。”
“老謝親自出的,當然奇怪。”蒲竟宣邊說邊看。
眼見著他翻了面,褚起承越來越緊張。
看到最後,蒲竟宣笑了。
“這裡。”他指著卷子最後一道題,“證明少了一步,扣二分。”
“什麼?”褚起承拿過來看了看,十分不解。
蒲竟宣拿過桌上的草稿紙,用筆迅速寫了幾行算式,“這個。”
褚起承掃了眼。
靠,還真是。
“好吧,我錯了。”不情不願地。
“很正常,你能做出來都不錯了。”蒲竟宣安慰他,“而且我教給你的內容沒涉及到這個部分。”
“還不是錯了。”褚起承把卷子扔在桌上,有些喪。
“你還記得你說你拿不了滿分要怎麼辦嗎?”
“嗯?”他有說過嗎?
“你說你拿不了滿分這學期的飯錢要收回去。”蒲竟宣說:“但我又不知道花了你多少錢,要不就用這次和返程的機票錢抵了吧,你就別把錢轉給我了。”
褚起承皺著眉。
好怪,但又不知道哪裡奇怪。
到底在懲罰誰?
“好了,剛考完試就別想太多了,你本來就不學這個,我們一起看會兒電視吧。”蒲竟宣說著把電視開啟了。
褚起承呆呆地點頭:“哦。”
外面飄著雪,電視裡也是白茫茫的一片雪景。
兩人關著燈彼此依偎著窩在沙發上看《情書》,白藍色調的熒幕讓人不自覺地安靜下來聽裡面的雪落下的聲音。
褚起承坐著有些倦了,他一歪頭就倒在了蒲竟宣的肩膀上。但還是覺得不太舒服,索性調整了一下姿勢,把頭放在了蒲竟宣的腿上。
蒲竟宣怕他掉下去,一隻手握住了他的腰。
兩人安安靜靜地看完了電影,中途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電影落幕。
褚起承看著蒲竟宣問:“為什麼不直接說呢?明明有機會的,為什麼非要寫情書?”
“那個時候好像並不適合表白。”蒲竟宣低著頭,垂眸說:“女主剛經歷了不幸,男主要走了,說了又能怎麼樣?”
“至少不會遺憾。”
“但看到情書的時候也沒有遺憾了。”蒲竟宣的眼神有些落寞。
“可看到的時候太晚了,女主為什麼就沒開啟書翻一下呢?我們接過東西不都是會下意識地檢查一下嗎?”
“這可能也是男主想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