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譚喬戴上墨鏡,“還有,房産證你留著吧。”
“嗯?”
“本來就是給你的大學禮物,是你自己作的。等我哪天空下來了去改個名字。”譚喬沒等蒲竟宣反應就升上車窗。
後者趕緊拿開手,退了一步。
“老劉,走吧。”
車窗沒有升到頂,所以經過褚起承的時候,他看到了裡面戴墨鏡的女士。
那張卡蒲竟宣沒有收。
但這並不能說明蒲竟宣是清白的。
所以他還是得死。
“蒲竟宣。”褚起承的聲音在九月底的寒風裡搖搖欲墜。
啪嗒一下定住了前面的人。
如果死亡有聲音,大概就是如此了。
蒲竟宣用大腦飛速地思考了一下目前的情形,然後緩緩回頭。
“你……你怎麼在這兒?”他試探道。
褚起承一看他這虛心的樣子就知道有鬼,但他也並不拆穿:“那你怎麼在這兒?不是說去做家教嗎?”
聽這話估計是沒看到。
蒲竟宣鬆了口氣,“哦,我正好做完了。”
挺會編。
褚起承冷笑一聲,“補什麼課?”
“數學。”
“哦。”他差點就信了。
蒲竟宣看他沒反應,笑著:“那我們回學校吧?”
“嗯。”褚起承手裡拿著剛簽完的合同,眼睛一掃蒲竟宣揹著的包。
包裡裝的真的是書嗎?
“能幫我放一下嗎?”他問。
蒲竟宣順嘴道:“可以啊,你放——”
操。
他包裡還有房産證和剛才褚起承簽的合同!
被發現就完蛋了。
他趕緊拿過褚起承手裡的合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了進去。
拉上拉鏈。
鎖死。
褚起承的手懸在空中,他這一套動作下來只能看出兩個字:有鬼。
不知道裡面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呵呵。
渣男。
偏偏蒲竟宣還沒話找話:“你這個看著像合同啊,你去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