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皇後斜了他一眼:“又想溜出宮玩?”
燕均琪傻傻地笑了一下,沒吭聲。
“明日再去。”慧皇後一錘定音。
“娘你最好了。”燕均琪蹭了蹭慧皇後,又跑出了大殿。
慧皇後看著燕均琪蹦蹦跳跳的背影,長嘆一口氣,她也想多留昭化幾年,實在是時機不等人,北邊又敗了一仗,皇帝又是這個性子,由不得她緩緩行事…
想到這,慧皇後再次拿起一旁的世家子弟名錄,仔細看了起來。
秦懷章事務繁忙,直到天色擦黑才回了相府,王月婉早早地在房間等著了。
瞧見王月婉眼裡的焦急,秦懷章快走了兩步,接過熱茶喝了一口,淡淡開口道:“怎麼了?”
王月婉緊了緊手裡的帕子,輕聲道:“相爺,我今日去見了新科狀元的夫郎。”
秦懷章並不意外,他了解王月婉的性子,知道她不可能忍那麼久,他問:“人怎麼樣?”
王月婉提著的心放下一半,“秦寧跟我長的得有七分相似,長的白嫩,眼神清澈,一看就知道是咱們的孩子。”
說到後面,王月婉還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秦懷章“嗯”了一聲,王月婉就又說了下去,“就是那孩子性子有些犟,我勸他讓他撤案退一步大家都好,他卻不幹,也不相信他是我們家的孩子。”
“我想著,要不要再多接觸接觸,等了解得多了,誤會解開,他自然而然就會撤案了,相爺也能少費些功夫。”
秦懷章吹了吹手上的熱茶,說道:“我打算讓明燁外放了。”
“外放?”王月婉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了過去,她問,“為什麼?”
“如此顯而易見的事情他都能辦錯,可見還是不夠謹慎,若不是他弄錯了,也不會惹出這麼多爭端來,還是去下面好好歷練歷練,盡快獨當一面。”秦懷章繼續說。
相爺說的在理,王月婉猶豫了一下問:“夫君打算把明燁外放去哪裡?”
“蘄州,六品通判。”秦懷章回。
“蘄州?”王月婉猛然拔高了聲音,明燁原來是正七品修撰,雖說外放升了一級,但蘄州那個地方可是著名的窮鄉僻壤,離邊關也近,一個不小心命都沒了。
要知道,上京的官員一旦外放,五年之內是回不來的。
王月婉眼前一黑,忍不住道:“夫君,為何要把明燁外放蘄州這麼偏僻的地方?就算小四找回來這件事辦錯了,這麼懲罰是不是對他太狠了些。”
“那可是我們的親生骨肉啊。”
見秦懷章似有意動,她繼續勸道:“要不然還是放上京附近或者江南揚州等地也好啊。”
“不行。”秦懷章直言拒絕,“此事我已決定,絕無再議的可能。”
王月婉兩行清淚就這麼流了下來,見秦懷章仍然無動於衷,她惡狠狠地把手裡的帕子扔到了秦懷章的胸膛就這麼回了主苑。
坐到了塌上,王月婉淨面後,跟王婆子說:“派六子去瑞王府,請王妃明日回來一趟,就說我有要事相商,讓王妃務必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