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說的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松開了皺起的眉頭,臉上難掩笑意,安室透並沒有直接靠近天海,反而回到店鋪的櫃臺裡拿了一個小箱子才重新出來。
天海正在唉嘆車車生命的流逝,背後突然多了一片陰影,他抬起頭往後看。
陽光打在安室透背後,給他的輪廓蒙上了一層刺目的光芒,彷彿他是一名中世紀神父,肩負著拯救世人的神聖使命。
他確實是出來“拯救”什麼的。
安室透沖天海揚了揚手中的工具箱,天海趕緊從路邊站起來,給他讓位置。
剛剛還纏繞在一起叫人分不出頭緒的電路,在他的手上變得格外乖巧,沒一會兒就呆在了應該在的位置。
天海小臉嚴肅,安室透說要什麼工具,他就立馬從工具箱中找到對應的東西交給安室透手上。
他的臉上汗珠滾落,緊張地彷彿不是在看安室透修車,而是在幫他做一臺精密的手術。
夏日高溫下,安室透同樣也出了點汗,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滾落到鼻尖,將墜未墜,天海的眼神不由得被它吸引,緊緊盯著安室透側臉的輪廓,一邊將手伸進口袋尋找紙巾……
更多的汗水順著脖頸的線條滾落進他的衣服裡,夏天的衣服稍薄,於是汗水很輕易就在布料上勾勒出安室透身上精練的肌肉。
小麥色的膚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有誘惑力,安室透修理的很認真,他手臂上的肌肉線條也纖毫畢現,充滿著富有爆發力的美感。
小狗突然有一點口幹,嚥了口口水,把拆開的濕巾一巴掌呼到了自己臉上。
冰涼的觸感喚回了一點天海的理智,他絕對是中暑了,要不然怎麼會覺得安室先生像一塊散發著濃鬱香味的巧克力,讓他……讓他很想嘗嘗味道呢?
講道理,安室先生又不是什麼可以讓他隨便嘗嘗的小餅幹,天海認為自己一定鬼迷心竅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
他難得認認真真在心裡勾勒安室透的形象,只是修車都能展現出來肌肉,透君平時一定有好好健身,恐怕連腹肌也不在話下。
他還會修車,還會做好吃的飯,人又溫柔又細心,連嘴唇的形狀都這麼完美。
應當是甜的。
很適合親親。
天海的心裡控制不住的冒出這個念頭。
直接說出來自己的想法,會不會嚇到他?
透君應該只把他當朋友才對,親吻朋友會不會太孟浪太輕浮了?
可是,他好饞……
不行不行!
天海,你怎麼能有這麼違背朋友之誼的念頭呢?
小狗再次用濕巾朝著自己滾燙的臉頰拍了兩下,在心裡勸說自己放棄這個唐突的想法,盡管如此,異樣的饑餓感卻始終縈繞在他的腦海裡,讓他搖擺不定。
就親一口嘗嘗味道,就親一口,他超乖的,絕對不貪心!
透君跟他關系這麼好,大熱天也願意幫他修車,應當不會拒絕這點小小的要求吧?
小金毛深深吸了一口氣,握緊拳頭,氣血上湧,臉上的毛細血管都脹脹的。他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不就是問問安室透自己能不能親一口他,有什麼難的?
另一邊,安室透等修理工作也接近了尾聲。他摘下手上白色的勞工手套,用手背蹭了一下臉上的汗意,又轉頭去看天海。
他早就發現天海在幫他找擦汗的紙巾,對方卻遲遲沒有遞給他,反而臉通紅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難道是熱暈了?
安室透伸出手準備摸摸天海的體溫,倘若真的是中暑或者熱射病,他得帶著小金毛立馬去醫院才行。
還沒等他的手伸過來,天海一把抓住了安室透,“安室先生!”
他閉著眼睛,神情似乎有點破罐子破摔,安室透還沒見過他這樣,正猜測間,就聽到天海繼續道——
“你能不能跟我親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