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謝明眴冷眼:“一旦有訊息,便迅速來報,不可有推遲。”
“傳喚喜安。”
“是”,李苗信不敢再有反駁。
不時,謝明眴便看到了渾身是血的人。
他渾身上下都是被抽打出的鞭痕,卻還是固執的不肯低頭,被人拖拽著,扔到謝明眴面前。
謝明眴慢條斯理擦劍的手頓住。
“誰讓你們這樣送人的?”謝明眴問。
“殿...陛下”,那下屬緊急改口,站在不遠處,聲音發抖,不敢靠近。
“三日前,我讓你們好好看守喜安,”謝明眴提劍,站起,一步一步往他們身邊走。
他表情僵滯,好好看守?
不是說殿下和陛下兄弟情深,他定是對這人恨之入骨,不是要往死裡折磨嗎?
那下屬嚇的渾身冷汗直冒,磕頭跪地:“不是這樣的,陛下...”
他聲音還未落下,手起劍落,一顆人頭水靈靈的滾落在喜安身前,他聽到謝明眴道:“怎麼多出這麼多聽不懂人話的廢物?”
喜安抬頭,看見謝明眴皺緊的眉頭,那劍上還帶著血,架在喜安脖子上:“你也是嗎?”
喜安冷靜:“殿下,您不用這樣,問什麼我都會說的,”
謝明眴冷冷看著他:“為什麼突然出手。”
喜安眼睫低垂:“屬下一時蒙辱,鬱結難平,遂致神思昏聵,犯下弒君之罪。”
謝明眴的劍又抬近幾分:“喜安,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那我換個問法,為什麼要幫史元容打掩護?”
“殿下,您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再問。”
喜安苦笑一聲。
謝明安被殺當夜,史元容買通宮中宮女,換了謝明安的香。
“這藥喚作‘帳中香’,能夠令人血脈僨張而亡,死後脈象如拖陽之症狀,等到夜間帳暖之際,藥性就會發作。”
史元容急切拉著喜安的手:“好侄子,不需要你做些什麼,第二日,偽造成他縱欲過度死亡的假象,我會想方設法把你救出。”
“裕王不會放過我們的。”喜安靜道。
“他隨著蘇逸去了南澤,怎麼可能會那麼快得到訊息,我們只需要在來路上設下陷阱。”
史元容那張臉上寫滿迫切:“那狗皇帝如此羞辱你,難道你就不想殺了他嗎?”
所以,殺掉他的方法,是讓我再去爬一次龍床。
喜安定定看著這個已經分辨不出和原來和善的小舅的人,閉了閉眼:“我會的。”
“我已經找到謝九的親生兄弟,”史元容看向他:“謝九不能留,所以這藥,謝明眴遲早會查到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