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些不能忍受,終於肯主動的追上來,輾轉流連於他的唇上。
他只記得剎那間的空氣裡唯獨留下了唇齒交纏的聲音,氛圍曖昧勾人,也叫人不由自主的沉醉。
什麼才叫愛?
懵懂無知的人因為愛人逐漸品得愛給人帶來的癮,所以愛是無聲無息的盯著因為動情時而顫抖的睫毛,瘋狂的吻會糾纏著他們兩個人,渾身上下都沾染上彼此的味道。
而後一次又一次的加深,注入所有微小的情緒,拋開所有的試探與渴望,整個世界只剩下了彼此。
他的愛只因一人而起。
謝明眴牽起他的手:“回家嗎?”
“簪花宴…”蘇逸低聲:“我是案首,不能不參加…”
“誰說的?”
謝明眴低啞的聲音似乎是引誘,像是神話中所出現的塞壬一樣,他對蘇逸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好…”
院試之後的簪花宴,蘇逸沒有參加。
謝九早早的就在府學外等著他們,兩人乘著馬車回了家。
蘇逸這身裝扮實在太過引人注目,無論到哪個地方都會引起眾人注意,更何況謝明眴也不能拋頭露面。
蘇逸取下了頭上的東西,輕輕的擱置一旁,安靜的坐著,望著外面漸漸黑下來的天:“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明日出發。”謝明眴道:“我們駕馬先行,盡量十五日便能趕到京城。”
“為何那麼急?”
“大理寺卿魏立,還有印象嗎?”
謝明眴替他解開了衣袍:“他前段時間因為查江南鹽稅一案,被人下了毒,死了,眼睛被人挖了出來,我皇兄猜測,他是在查案過程中查到了一些不能看的東西。於是叫我快馬加鞭趕回去,省得再出什麼亂子。”
他揉了揉蘇逸的頭:“怕嗎?”
蘇逸平淡的搖了搖頭:“如果這些東西都怕,那我連救你都不會。”
“救我,是不是因為還有那麼一點喜歡?”
“謝明眴,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不喜歡你。我唯一隻承認,我們曾經分手過。”
蘇逸不急不緩道:“活著,無非對得起兩樣東西,人和世。我出生起就沒有親人,是院長媽媽救了我,讓我有了家。後來她生病去世了,我也學不會怎麼養自己。也有可能是小時候在雪地裡凍壞了腦子,也傻得可笑,以為喜歡一個人,就是一輩子。”
“你是一個很好的人,很多人喜歡。所以我知道,和你在一起已經用盡了我所有的運氣,你要分手,我又能怎麼辦。”
“所以你就算要和我分手,我也認了。”
蘇逸捧起他的臉,獻上一個吻:“但是幸好,那是誤會,我就暫且當你犯了個錯,權當抵消了我親你但又不給你身份的混蛋行為。”
“那叫獎勵我”,謝明眴帶著人壓到床榻之上,卻只是捧著親了又親:“直到待你到了十八,可是叫我好忍。”
“…若我是女子,十五歲及笄,就能嫁人了,”蘇逸被人吻的喘不過來氣:“你還要在乎這點東西嗎…?”
“要”,謝明眴摸了摸蘇逸汗濕的頭發:“但你如果忍不了的話,我只用手就是了。”
蘇逸:?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