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公鴨嗓卻興奮道：“爸，我看過李望發的那些影片，他之所以有那麼多粉絲，就是因為這只狗聰明、聽得懂人話，現在狗是我的了，那我不也可以當網紅嗎？！”
是李剛權和李堯綁了他！
來福憤憤不平，這家人真是太狠心了，李望再怎麼樣，也是和他們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他們竟然僱人打他！
談話還在繼續，李剛權似乎很震驚，“你是不是瘋了？現在網上的人都認識咱們，你要是跟這只狗一起拍影片，不就是告訴他們狗是咱們偷的嗎？”
“怕什麼？”李堯不以為意，“李望不是出車禍了嗎？能不能出院還不一定呢！拍影片的時候我就學他戴個口罩或者加個濾鏡，再給那條畜生的毛染個色，誰還認得出來？就算有人認出來，我不承認不就行了？”
安靜了幾秒，李剛權再次開口，聲音沉悶了幾分，“堯堯，他畢竟是你哥，這事你做的太沖動了……”
“呵！”李堯忽而冷笑一聲，“爸，你現在後悔是不是晚了，那些人確實是我找的，但錢是你給的啊，計劃你也答應了，都做到這一步了，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還是說，你要眼睜睜看著我因為交不上學費輟學，看著咱們家房子被銀行收走，看著我媽吃不上藥活活病死？”
“你關心兒子沒錯，但也不能不管你另一個兒子和你老婆的死活吧？也不想自己老了只能睡橋洞吧？”
那邊又安靜了幾秒，李剛權重重嘆了口氣，妥協道：“那、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接起來講了兩句，對李堯說：“今天超市米打折，你媽要我去扛米。”
“行，那你趕緊去吧，我去訓訓狗。”李堯說。
聽見門被關上，腳步聲朝這邊靠近，來福猛地從地上跳起來，對李堯伏低身體，齜牙低吼。
“喲，旺財，醒了啊？”李堯笑著伸出手，朝它頭頂摸去，“以後這就是你家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啊！”
來福死死咬住他的手，瘋狂甩動腦袋，眼珠上翻露出下眼白瞪他。
王八蛋，你狗爺我才不叫旺財呢，咬死你！咬死你！
李堯不斷發出慘叫，同時發狠去踹狗肚子，另一隻手去掰狗嘴，終於把手掙脫出來，只見手背多了兩個血窟窿。
他臉色一瞬變得陰沉，惡狠狠地瞪了眼土松犬，受傷的手摸到腰間，抽出皮帶。
“還真是什麼樣的主人，就養出了什麼樣的狗！沒關系，我現在有的是時間，你不聽話，我就打到你聽話！”
話還未落，他揚起手裡鞭子，對著來福狠狠抽過去。
來福閃身躲開，皮帶卻再次抽過來，房間內不斷響起淩厲的破空聲。
來福體內的藥物還未完全代謝掉，脖子上的麻繩也限制了活動距離，躲了幾次，動作就變得吃力了。
越來越多的鞭子落到它身上，雪白的毛發漸漸被染紅，它卻一聲沒吭。
李堯打累了，歇下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土松犬，蹲下去扯住它耳朵，逼它抬起頭來，“怎麼樣，還敢不敢咬主人了？”
來福緩慢眨動眼睛，眼前一亮一暗，李堯猙獰的五官也變得模糊。
當眼睛再次合上時，它徹底沒力氣睜開了，意識也漸漸消散。
不能死，它不能死，李望還在等著它。
見它腦袋耷拉下去，眼睛也不睜開了，李堯有些慌張地拍了拍它臉，“喂，小畜生，你……”
眼前突然炸開一團白光，他下意識閉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