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快躺下!”李平貴慌忙跑到病床邊,扶住他後背。
“我的狗……”李望反拉住他的手,慌亂道:“二叔,我的狗被搶走了,它現在很危險,必須馬上找到它……”
他臉色慘白,嘴唇都沒了顏色,蹙起的眉眼卻難掩急色。
“狗被搶了?”李平貴愣了一下。
自從三叔去世後,他這侄子除了賺錢買房,對周圍的一切好像都不在意,臉上已經很久沒出現過這麼鮮活的表情了,更別說是為了一隻狗。
以為他沒聽明白,李望深撥出一口氣,強行冷靜下來,將早上的事複述了一遍。
“還有這種事?”李平貴聽完覺得不可思議,“他們就為了搶一隻狗,把你打暈了?”
李望點頭,冷靜分析道:“估計是李剛權他們找人做的,要跟我魚死網破。”
“那狗還活得了嗎?”李平貴下意識說完,捂嘴看了他一眼。
果然,李望臉色又白了一分,眼神卻很堅定,“活要見狗,死要見屍,我一定要到它!”
“二叔,你先幫我報警吧,家庭糾紛他們可能不會管,先別說是李剛權做的,就說我被人打劫了。”
盡管知道那隻狗存活的機率不大,但李平貴不想看見侄子再受打擊,答應下來。
走之前,他再三叮囑李望好好躺著休息,有訊息會第一時間告訴他。
可李望哪裡放得下心,嘴上答應了他,等人一離開病房,立刻拿起了手機。
他記得之前有網友說過扒到了李剛權一家住的酒店。
翻了幾分鐘,果然找到了那條評論,他私信對方要了地址,等了半個小時才得到回複。
對方給了酒店地址,但是說他們蹲了好幾天都沒蹲到人,估計那家人已經偷偷走了。
李望不想放過一絲一毫的可能,將地址複制給二叔,要他轉告警察,綁匪可能會在這裡留下痕跡。
之後李望坐在病床上錄了一條影片,說明瞭來福被搶走的過程,希望有人看見那輛銀色麵包車或者發現來福的蹤跡可以及時停供資訊。
只要提供了有效資訊,就可以獲得5000元的酬金。
接下來就只有等待了,這個過程對李望來說十分漫長、煎熬。
每等待一秒,來福的危險就多一分,這種無力的感覺就好像一隻大手時時撕扯著他的心髒。
終於等到晚上,李平貴提著保溫桶趕來病房,告知了他警察的調查結果。
“那輛車的車牌號是假的,從那條街離開後拐進了一條沒有監控的巷子,暫時還沒找到。酒店那邊警察也去找了,李剛權一家已經退房了。警方發現你和李剛權他們是一家人,除非有證據證明麵包車上的人和他們有關系,否則不能隨便調查,但是麵包車他們會接著找。”
聽他說完,李望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說:“他們肯定回c市了,我要去找他們!”
來福剛恢複意識,後頸就傳來一陣劇烈的痠痛,像是被很重東西壓著脖子。
事實上,它脖子上確實有個東西——一根打了死結的麻繩。
麻繩另一頭拴在床腳,它此時正躺在那張單人床旁邊的地板上,周圍的東西有些雜亂,看佈置應該是一間臥室。
想起被車撞飛的李望,它立刻要站起來,身後不遠處突然響起兩個男人的談話。
“不是說把它賣給狗肉廠嗎?你把它帶回來幹什麼?”粗沉的聲音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