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打啊。”
“可我沒有手機啊。”
“……”
李望猛吸了一口煙，覺得有點聊不下去了。
這到底是哪個山裡出來的野人？
“面來咯！”李平貴又端著鋪滿牛肉的面出來，放到來福面前，還拍了拍他肩膀。
“小夥子看著挺瘦，沒想到這麼能吃啊？”
來福對他笑了笑，拿起剛才的筷子攪拌。
李平貴轉頭，看見侄子正苦大仇深地抽煙，拍了拍他肩膀，“啥時候買的煙，也不知道孝敬孝敬你二叔？
“自己拿。”李望拿出煙盒開啟遞過去。
李平貴拿走煙盒抽出一支，剩下的裝進自己包裡。
“歸我了，小孩少抽點煙。”
見他們嘴裡都叼著煙，來福蠢蠢欲動，舔了舔嘴唇，“可以給我嘗嘗嗎？”
這東西其實聞著很臭，但看他們很享受的樣子，或許吃起來味道不錯呢？
“行啊！”李平貴笑了笑，抽出一支遞給他，“男人嘛，就得學會抽煙喝酒，不然出去應酬多沒面子？”
來福剛要伸手去拿，手背卻被拍了一下。
“你開面館要應酬什麼？”李望接過那支煙，不滿地看了他二叔一眼，“他比我還小，別帶壞小孩。”
李平貴斜晲著他：“又不是你朋友幹嘛這麼護著？”
李望沒接話，就見來福摸了摸手背，還眼巴巴看著他手裡的煙，頗為惋惜的樣子，好像是什麼好東西被搶了。
“有毒的，不是什麼好東西。”李望想嚇嚇他。
沒想到他還真信了，表情緊張地問：“那你們中毒了嗎？”
“只吃一點點沒事，但是最好一點都不要吃，吃了就戒不掉了。”李望有種在糊弄小孩的錯覺。
“那我不吃了，不吃了。”來福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李望無意識地牽起嘴角，對上李平貴揶揄的眼神又立刻扯平，幹咳一聲：“我得去上班了，你別跟著我，吃完就回家。”
頓了頓，又問：“住的地方應該有吧？”
“有的，其實……”來福用力嚥下一口面，又抹了抹嘴。
想說其實自己就住在他家。
“嘖！”見他臉上也沾了紅油，李望嫌棄得直皺眉，“行，那你吃完就回去，別跟著我了啊。”
“好吧。”來福目送他離開，看不見人影了，才低頭繼續吃麵。
李平貴在他對面坐下，好奇道：“小孩兒，你跟我家小望怎麼認識的？”
碗裡的面吃完了，來福覺得肚子有點撐沒有再喝湯，抬手又要抹嘴。
李平貴連忙遞上紙。
“用這個，不然李望更嫌棄你。”
“謝謝。”來福接過來擦幹淨嘴，回答他：“李望給我吃的，我跟著他回家，就認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