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便拿了套高領衛衣穿上,換上後確保沒有露出太多肉,溫絮傾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他倒是不反感被黎鬱觸控,但是他還要教黎鬱做人行事的道理,天天被他親親摸摸,怎麼樹立威嚴。
樹立不起來,黎鬱聽進去的可能又降低了。
而且,一天到晚耽於肉.欲也不是好事,對腎不太好,溫絮傾認真的想,黎鬱該戒.色了。
他低頭,點了兩人份的外賣,順手點開家裡的監控看布布。
幾天沒見,布布體重也沒減,整隻貓懶洋洋地趴在仙人掌上面,薔薇開的依然熱烈,風鈴隨風輕晃,掃地機器人剛自動給自己充完電,很有活力地清掃地板。
家裡的一切都很好,見到這幕,溫絮傾唇角輕揚。
看著看著,溫絮傾發現機器人清洗的軌道不太對,竟然是沿著愛心形清洗的,一枚又一枚愛心烙印在他家地板上。
他記得,最開始機器人很正經來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騷了?
溫絮傾暗暗記住這個疑點,繼續看布布,一邊因為布布沒有消瘦欣慰,一邊又頭疼,以後要是回家了,黎鬱和布布吵起來了怎麼辦。
大貓小貓都不好哄。
他慢慢皺起眉,後又舒展,輕輕點了點螢幕中布布毛茸茸貓腦袋,愧疚的想,要委屈小貓了。
小貓笨笨的,一個罐頭就能哄好,大貓看著單純其實可難哄了。
黎鬱象徵性地開啟花灑,看水流往外落,眼睛習慣性地尋找溫絮傾,看見幾乎透明的磨砂門。
他臉色一下子變了,忽紅忽白,這不就說明哥哥很有可能一直看著他嗎?知道他做出的那種病態事。
怎麼辦?!
黎鬱懊惱,怪他一看到哥哥洗澡就把持不住,聽著水流在哥哥身體流淌就興奮,竟然一下子得意忘形了。
應該更小心謹慎的,這些日子,他露的馬腳實在是太多了,雖然最變態的安裝在哥哥臥室的監視器,還有打造的牢籠沒有暴露,可是……
黎鬱心髒忽然被攥緊,萬一,萬一有一天被哥哥發現了,哥哥會不會不要他。
水流把他頭發浸透,濕噠噠地垂下,睫毛也被濕熱的水黏成一團,乍一看,像無家可歸的可憐小流浪。
黎鬱眼中透著濃鬱的焦躁驚恐,沒多久就有了主意,反正哥沒點破,他就裝不知道,要是說出來,他就裝可憐。
總有辦法讓哥哥心軟,不去怪他。
浴室門開啟,氤氳熱氣噴出,磨砂門霧濛濛大片,黎鬱洗得很慢,頭發濕的,水珠沿著輪廓流下。
眉眼與鼻尖微微紅著,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水泅紅的,上半身裸.著,露出少年線條柔韌的肩頸,與形狀姣好的胸背,浴巾也故意套的鬆垮,兩條光滑細膩的腿露出來。
白.裸的肌膚晃眼,黎鬱也沒有自覺,黏糊糊著往他走來:“哥哥~我洗好啦。”
溫絮傾沒看他,插上吹風機:“過來坐好。”
黎鬱一坐下,身上就套上寬大的外套,心機露出的面板頃刻被掩藏,他也不失望。
他歡喜地摸了摸外套,低頭吻了吻,又埋頭猛嗅:“哥,你的衣服好香呀。”
哥哥哪哪都香,哪哪都讓他著迷留戀,這樣好的哥哥,黎鬱怎麼可能放手,不囚.禁獨佔已經在剋制了。
溫絮傾從鼻腔吐出個“嗯”音,扣著黎鬱兩肩的讓他坐好,吹風機呼撥出溫熱的風,把濕漉漉的頭發吹散。
黎鬱手背微微顫抖起來,臉飛速漲紅,興奮地呼吸亂掉,哥哥對他真好,好幸福。
黎鬱迷醉的想,他也要對哥哥好。
吹風機聲音忽然停止,打斷黎鬱沉醉的思緒,溫絮傾手指在他發絲中穿梭:“黎鬱……你把我當玩具了嗎?”
……什麼?
黎鬱抬頭,白熾燈光下,溫絮傾半截下巴被映得很白,面部輪廓深邃,眼皮垂下,眼睛與他四目相對,他眼神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