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絮傾睜眼往外看時發現的,緊跟著,他就看見趴在門口偷窺的黎鬱。
黎鬱鬼鬼祟祟的貓著身子,眼睛很亮,還自以為很小心地偷看他,而且……還是偷窺他洗澡。
如此變.態。
發現黎鬱做出這種事,溫絮傾竟然沒感覺很意外,底線潛移默化的退了一步又一步。
溫絮傾嘆了口氣,心情複雜,掰正黎鬱思想的事,任重而道遠。
明知黎鬱就在門口看,溫絮傾也沒什麼心思慢吞吞洗,匆匆洗完才發現沒帶換洗衣服,浴室內搭的只有浴巾,只能籠罩下身。
上身完全遮不住,要是和黎鬱的相處問心無愧,溫絮傾根本不會覺得有什麼,露再多肉都無所謂。
但偏偏……
因著這點,溫絮傾關閉花灑,只得朝門外喊,他知道黎鬱就在門口,音量不大:“黎鬱,嗯……你幫我拿套衣服,在行李箱裡面……隨便什麼都可以,算了,要高領的。”
高領的比較保守。
黎鬱先是詫異的啊了聲,溫絮傾親眼看著他原地踏步,模擬腳步聲,又去摸自己衣服制造拿衣服的聲響。
反正就不肯挪半步腳,真的去翻找行李箱,雙眼還露骨地往裡瞧。
黎鬱假模假樣找了會兒,他張口:“哥哥,我沒有找到衣服,你說的行李箱在哪裡呀。”
全程看著他的溫絮傾:……
他閉了閉眼,又氣又好笑。
就這麼糊弄他是吧,黎鬱屁股又癢了想被打。
溫絮傾憋著口氣沒回他。
黎鬱還在說話,一雙眼睛彷彿能直接吻在他面板上,亮著晃眼的光芒:“哥哥你就這麼出來吧,反正大家都是男的,就算你光著出來也沒什麼呀,我不會看的,真的。”
那現在變態般站在門口,偷窺他洗澡的人是誰?
溫絮傾知道,就算他繼續讓黎鬱去找衣服,黎鬱也有一千個藉口說找不到,恨不得讓他就這麼赤.裸裸出來,和他坦誠相見。
他自是做不出來這麼坦蕩的事,取下掛著的浴巾,圍在腰間,垂下時遮蓋的還算嚴密。
為了防止黎鬱“不小心”“無意間”散開浴巾,溫絮傾把結紮得特別緊,幾乎是死結,就這他還不太放心。
特意把浴巾往下拽了拽。
抬腳往外走,似乎是早知道他要出來,溫絮傾出來時,看見黎鬱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乖乖巧巧的把手放在腿上。
見他出來,黎鬱還軟和地說:“哥哥,我一直在這裡等你,對了,你換下來的衣服可以給我嗎?我幫你洗吧。”
殊不知這是欲蓋彌彰的表現。
溫絮傾思緒繁瑣,眼神複雜地望著黎鬱,半晌,他慢慢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洗。”
他感覺把衣服給黎鬱會發生些無法言說的事,就不只是被舔這麼簡單了。
黎鬱“噢”了聲,聽起來倒不是很失望,他站起來慢慢挪到溫絮傾面前,低頭羞澀一笑:“哥哥你身材真好,是怎麼鍛煉的呀?可以讓我摸摸嗎?”
他想摸摸,黎鬱感覺自己就跟得了面板饑.渴症似的,一天摸不到哥哥就難受,恨不得讓兩個人變成連體嬰,哥哥去哪都帶著一個他。
和黎鬱相處了太久,溫絮傾也慢慢了解了他,已經不會再被他這樣的小把戲騙到了。
就算他沒有那種的異能,他估計都不會同意黎鬱摸他,溫絮傾再次搖頭:“不了,你要不要也洗個澡,正好洗完去吃飯。”
黎鬱視線在他腰腹打了個轉,不知道在想什麼,點點頭:“好呀。”
說完,他真的進入了浴室。
溫絮傾自然不會像他那樣,趴到門口偷看,他翻出行李箱,輕而易舉就找到黎鬱口中特別難找的衣服。